第十一回:窗棂染锈 箫送残阳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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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九

么?不相信本郡主?皇帝陛下信仰道教,难道你在说道仙的话都是无稽之谈?”

“郡主明鉴啊!小人绝不是那个意思呐!”

“还不快去熬药!”我依然不是很安心,万一这些人与乌头碱有关系呢,“按照方子上一五一十地熬药,少一味药,你们就少一根指头。”

“浮优,你这样会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的。”后土渐渐醒了,都听见了刚刚的事。

“本郡主早就想被人议论了。说正事,昨晚我发现你没得肺痨,只是不小心中了乌头碱的毒,又恰巧伤风。”

“到底何人想害我?”他一脸惊讶,忍着痛却又对这个世界极其失望,“啊——我肚子突然好疼,九曲回肠一样的疼,咳咳——“

“我知道,你赶紧吃这个药丸。”我把药丸塞他嘴里,“来,水。”

他紧紧握着我端着茶杯的手,嘴挨着茶杯,艰难地含咽下去:“对了,最近都没看到我娘亲,你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我害怕她和我一样中了毒。”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

刚来到康妃娘娘居住的紫华殿,大门就紧闭着,用导声铁也只略略听到安晴的叫嚷声。我总感觉大事不妙,内心发憷。豁出去了,直接轻功攀入紫华殿后院来得快些。

明明周围没人,怎么回事?当我正在宫墙上攀走——有人——偷袭我?

听老人说,人一入梦,其实就是在另一个现实里又当了一回自己,所以梦总是没有结局,也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最终下场是副什么模样。不过一旦在梦里,现实再隐忍拘束都会胆大包天起来,再规矩的存在都变得荒诞不羁。

可梦里的人明知道梦中一切都是假的,偏偏还会相信。现实里的人明知道现实的一切都是真的,非但不相信,还妄想让别人不去相信。

“昆兰,昆兰!”我醒来才发现时间已过半日,照常睡醒口干舌燥,却心烦意乱起来。有种熟悉的感觉,还有似曾相识的伤感和懊悔。

灵璧死的那天,我也是这样头痛不已,这样万籁俱静,使我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快给我倒杯水!快快快!”我几乎要咆哮了出来,也没出息地哭了出来,为我的无知无能而哭,“求求你了,让我出去看看。就看一眼!乌云束!是你打晕我的,对不对?”

乌云束她果然打开了门:“这可是你第一次求我啊。以前你再不得已都不会去求我,你该不会对他动心了吧!”

“让开!”

“康嫔死了。”

“你说什么?”

“他现在谁也不想见,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你真恶心。”

云束紧紧抓死了我的衣襟:“我恶心?我从头到尾都没伤害过一个无辜的人。我弄晕你,只是不希望你被卷入这场斗争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自保都难,是腾不出手来救人的。今天多少只眼睛在你身上,你刚救了三皇子,但是他立马就得为你的狂妄无知付出丧母的代价。天子的家事,是你想管就管的吗?”

“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对吗?”看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肺痨的扩散都是幌子。

“我不知道。”云束放下了手,衣服上留下了皱巴巴的褶子,“就算你今天救得了康嫔,那明天呢,后天呢?然后让整个沐府也一起陪葬吗?失势,失宠,无人会忌惮你,命如草芥,有千万种死法。康嫔如此,将来,自然有人也会如此。”

真是长着一张巧嘴,把欺软怕硬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她不配练成长生咒,什么空欲,什么斩尘,根本都是反话!欲壑难填,罪孽难抹,人易成魔。

今夜丧声刺耳,箫鼓喧喧,甚是凄凉。我一分一秒也不愿煎熬在紫禁城里,暗格里的霉湿味都比人们身上好闻。我来到之前常来的市井老街。尽头还是有那莲花池。池中多荷叶,密密麻麻水波不见。池边多泡桐,稀稀落落瓣瓣入莲池。

为什么那里这么冷漠,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鬼,面皮下都是一模一样的嘴脸。

将来,我一定不要像她一样为了长生而长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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