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沈安禾躺在椅子上摸了摸肚子,看着满院子的孩子们嘻笑打闹不忍的笑了出来,她问一旁喝点有些醉的朱雀,“你可有家人?”
朱雀晃了晃脑袋,似乎突然低落了起来,半晌才道:“本是有的,都被杀了,一窝只剩我一个了。”
沈安禾突然急道:“谁干的!”
朱雀拿着酒杯的手捏紧:“不知道。”他猛吞了一口酒后又道:“但我猜十之八九是天界,他们竟还想让我为他们办事,真是可笑。”
“还有!臭道士!当年你凭什么封印我那么多年!要不是你我就救了我那一家!”朱雀突然扫开了面前的杯盏,语气拔高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看着赤雪。
赤雪睨了一眼远处,没理他,甚是不想搭理他。当年他本也是受了极重的伤,一边强忍着疼痛在回昆仑的路上救下了一旁最小的朱雀,天意难违,他只能尽量救一个算一个,他也算到只有把他封在山上才不会有天界的人赶尽杀绝,本也不是想做个好人,只是他算到沈安禾和他竟有一主仆之缘,便也就顺手救了他一命。
他也懒得做解释,
沈安禾喝的也有些醉,好不容易看着一旁的朱雀昏睡了过去,她才抬起发沉的眼睛,想了想终还是开口道:“昆仑当真如此....不尽人情”
赤雪看向了她,月光此刻有些柔顺,桌子上的几人都半晕半醒,不知有没有清醒的人。
赤雪眸中仿佛常年不曾融化的冰雪般,神色似乎是在等她接着问。
沈安禾瘪了瘪嘴巴,脸色微微红晕,摇了摇头心道,果然是第一修仙门派的人,永远那么孤高冷傲。
“做神仙是不是很好啊,餐霞饮景,可如今我觉得倒不如拂衣远去过的痛快。”她歪着头看着面前的人,虽然他们此刻距离很近,可她总觉得远在天涯,她突然想到尹流千师兄说过赤雪师兄马上就要飞升了,即将成为那远在天边的神仙,再也见不到了。
她转开了视线,仰起了头看着上面,神情略微伤感道:“你看今晚的月亮多亮啊!可虽然月满西楼,但是却奈何人缺。”她有些阴郁的看着上天“父亲.....我们何时才能团聚?”
“很快。”碎玉般的声音在她耳边款款而来,分不清是幻听还是梦境,她侧了侧耳朵在最后有印象的记忆里她不知道谁回答了她,她只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便沉沉睡去。
——
第二日,沈安禾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客栈中,睡的发沉她揉了揉脑袋,更记不住昨日发生了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下楼的时候洛清正在楼下吃早饭,却不见赤雪。
朱雀跨坐在一旁的桌子上,自己独吃着包子,待看到沈安禾下来便停了下来,乖乖的拿了个包子递给她。
沈安禾顺手接了过来坐下去,还没入口便注意到了旁边的人一直有意无意的瞅她似乎是有话说的样子。
“朱雀,你的头发好乱。”沈安禾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发髻示意他。
他此刻一头红发确实凌乱,仿佛一个随时要喷发的火山。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髻上面正好插着两根发簪,其中一根是弟子都有的桃木簪,虽然简单却可以辟邪。而另一只是她一直戴着的银簪虽然不是多名贵的物料,却一直宝贝的很。
她走过他身后,很快便帮他把发束了起来,银簪轻轻差在上面,竟比她还适合。
朱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微愣的冲着面前的豆浆碗照了照,它从来没有束过发,凡人的弱冠他也没敢的上。
“好啦,从此你便是个大人了,以后可不能任性了。”沈安禾笑着和他说。
朱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开口。
“对了,你们看这个地图,师兄那会给我的,说让我们寻着这条线去找他。”硕见止走了过来把地图摊了开来,指着图纸上另一端的一个地方,他用手圈了起来又重重敲了敲。
“师兄呢?”沈安禾往门口看了一眼,才想起来一大早,便不见赤雪的身影。
“大师兄一早来说找师兄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见你们主仆俩睡着,就也没让我们跟着,让我们一起走。”洛清插着腰走了过来,用她一惯的腔调。
沈安禾早就不以为然习惯了,她点了点头,想着吃饱好上路。
朱雀突然指着刚端上桌子上的粥小声道:“这粥为啥是这种颜色。”
面前的粥发黄又浓稠至极,仿佛是不能简单下咽的东西,沈安禾活了这些年当然也更没见过苞米这种农产物,吞咽了一下口水求知的看向了一旁的洛清。
洛清叹了一口气无语道:“你们整天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吗?”她说着又瞥了一眼的硕见止隐喻的说着。
“这是苞米茬做的,一种粗粮。奇了怪了我一蓬莱的大小姐都认识,你们两个乡巴佬居然都不认识。”她想着奇怪,一脸疑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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