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清逸灵巧的双手下曲文君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神情一禀的开口,“石良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病史?”
曲文君想起在手术过程中遇到的棘手问题,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判断有误。此刻像是迫不及待的在向季清逸求证一样。
“嗯?”被曲文君打断了思绪的季清逸闻言手下动作一停,顿了顿才慢慢开口,“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之前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曲文君说一样,季清逸微微的斟酌着开口。
“直系亲属移植?不,她是不是曾经也中过毒?”想到自己发现的异常,曲文君拧着眉头看向季清逸。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么就算是手术成功,术后恢复也顺利,但石良的身体都已经毁了。
“嗯,她的心脏是属于她父亲的。”见曲文君在手术中都能观察出石良的既往病史,季清逸的眼里不由得闪过了一抹赞许。
为医者,医术固然重要,缜密的心思更是不可或缺。
“至于中毒,和她母亲有关。但具体我也不清楚。”
三天后,石良情况稳定下来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病房内,石良看着面前这把所有人都支走了的顾念希。
“你想说什么?”
自醒来后就没有像期望的那样看到季清逸的时候,石良就一直心不在焉着。这会儿又见顾念希明显是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的样子就直接问了出来。
被问到的顾念希,听着石良犹自虚弱的声音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小良,别折腾了。”
“如果你想看到二哥担忧的神色,那么你已经错过了。我相信你也看到了,直到目前二哥都没有出现在你的病房里面,你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你什么意思?”顾念希单枪直入的言辞让石良连装傻都不能,还在扎着点滴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手边的被褥,连导管中被回血了都没有注意。
“何必要我明说?其实你比谁看的都要清楚。”
深深地看了一眼石良,顾念希就起身离去了。石良的那些心思,他们不是不知道。
而兀自失神的石良此刻脑海中就只回荡着顾念希的话语,他让她别在折腾了。可她自己又何尝想要折腾呢?
她第一次见到季清逸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
父亲为了给她捐献心脏去世,母亲却又一心想要毒死自己。那时候,石良是真的没了活下去的勇气。试问被你最亲近的人渴望着死去,谁又能受得了?
她受不了,所以她认命了。可在这时候,季清逸却犹如一缕阳光照进了她的生命。
他问她叫什么,在听到她的名字后,他说,“韶华锦时逢良人,你父母一定很相爱。”
是啊,因为太过相爱,所以无法容忍其中一个为了旁人而舍弃自己。哪怕这个旁人是他们的骨肉。可是在那一刻,石良想的却不是这些。
时逢良人。看着那双温柔带笑的眉眼,石良记住了这四个字。
从此,她只知道他是良人,却从未深究过是谁的良人。
“呵,良人啊。”低低的笑出声来,心头像是被碎冰湮没一样的沁凉。“知我情深,怎奈非我良人。”
当季清逸的身影和曲文君的双双出现在病房的时候,石良知道有些事终究不是她所乐见的。
就像自己渴望得到温柔一样,那个人也可以轻易的将他展现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你说他有多温柔,连推开她时都是温柔的模样。让石良看不出一丝狠心来。
“感觉怎么样了?”季清逸进来时就看到石良坐在那神色怔忪的盯着自己,并未深究的就问起了旁的。
他之所以等到现在才来看石良并非是没有理由的。石良的车祸并不是意外,而是她在行车时有意的松开了方向盘,这才造成了她的车祸。
季清逸之所以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在此之前石良大大小小的出事都是她自己故意为之的。
至于是为了什么,他不是不清楚,只是因为先前的那些都无伤大雅就由她去了。可是没想到,一次次的宽纵下竟险些酿成大祸。
她竟然敢将自己的生命视作儿戏,这一次真的是触怒了季清逸。语气淡淡和石良说了几句话,“下不为例,这次刚好有曲医生你才捡回了这条命。”
被点到名的曲文君应声抬眼看向了石良,“自己的身体终归是要自己来惜护,旁人再担心又能如何?”再自然不过的关怀听到石良耳朵里就成了意有所指的话。
然后曲文君就看到在石良在自己那惨白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微笑,硬撑出来的,很难看。
不经意的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季清逸,曲文君想,原来强颜欢笑是可以这样子的。
该看出的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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