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好可怕啊，不过，你已经输了！我这招可不是为了对付你，而是专门为了对付纸人而创建的。那些如同苍蝇一般的纸人，现在在试试，你还能指挥得动他们吗？”
李宏声音戏虐。
季长明看向院子里面飞舞着的纸人，默念一声：“回来。”
纸人被他的阴气丝线所操控，不过现在丝线变得极为暗淡，他已经感知不到纸人的存在。不过他在纸皮卷起的时候就发现这些孢子对阴气有着侵蚀作用，纸人脱离控制也在意料之中。
很随意断开所有的丝线，任凭纸人在院子里面玩耍。
哇——
天上的哭声更加凄厉，一阵阵阴风卷起，像是一双双细腻的手掌从肌肤上轻轻拂过，那种感觉，像是接触到了，又像是没有触碰到，有一点间隙隔开，却又能感受到阴冷的温度，似有似无。
每时每刻都存在，微微的阴冷，是他们的轻触。
运转钓龙功，脑海中浮现独钓寒江图，心中的怒气平静下来，阴气如同一个个鱼钩拽住外界的阴气，刹那间吞噬一空。
耳朵微动，猛然转身。巨大的人脸鹰已经俯冲下来，三根弯曲长矛一般的爪子上面还粘连着一些腐肉。根据人脸鹰的喜好，这些腐肉是什么品种应该不需要多言。
爪子撕裂空气，一阵尖啸，爪尖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三十厘米，腐臭的味道很难闻，这爪子都已经淹入味了。
他没有慌张，身体后仰，几乎平了过来。
爪子从他脸颊边上抓过，借着又听到呜的一声，一根长鞭抽打过来，啪的一声，鞭子尾巴上的力量把空气抽爆，但没有没有抽到他的身躯。
人脸鹰的速度太快李宏只能勉强半蹲在鹰背上，一只手还抓着人脸鹰的羽毛，一手拿着长鞭，鞭子像是植物的藤蔓，上面有着一片片扭曲的白色痕迹，就像是抽象的呐喊人影。
没抽到季长明，李宏又往后一甩长鞭。
同时大声叫嚣着：“没了纸人术，你还能怎么做？等死吧你。”
季长明眼神阴冷，一口阴气喷了出去，化作黑风吹出，鬼遮眼。只是，黑风到了人脸鹰边上，被翅膀轻轻扇动就破开幻术。
“麻烦，人脸鹰吃尸体长大，对阴气的抗性太高了。难怪你有这样的自信，不过，没了纸人，我依然还是恶鬼。”
身后一股阴气推动，瞬间冲出，双眼被黑色填充，在半空抓住抽打过来的长鞭。用力一拽，再次窜出一些，直接贴近到人脸鹰后背上。
袖口张开，哗啦啦……
十几张杀鬼符从袖口飞出，空气中的孢子影响了阴气的操控能力，一张无法灭掉他，那就用几十张一起！
一片符箓洒下，白色、蓝色的小尾巴包裹上去。
李宏瞳孔猛地收缩，瞬间认出这些黄纸是什么东西，发出尖叫：“不可能，你明明是鬼，怎么会使用杀鬼符！”
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明明是鬼，为什么还能使用符箓，而且还是专门克制鬼物的杀鬼符。
杀鬼符的作用是克制阴气，而人脸鹰就是被大量阴气改造的猫头鹰。
轰！
杀鬼符引爆了人脸鹰体内的阴气，爆炸中心的人脸鹰被杀鬼符接触的瞬间就少了一大块身躯，还没能逃离，又有一片杀鬼符贴在人脸鹰身上。
哇哇哇——
婴儿尖锐的哭声响彻天空，叫声之中带着强烈的恐惧，他真的怕了，对死亡的恐惧。叫声消失，人脸鹰蚕食了无数尸体的身躯一下下消减，像是被无形的存在一口一口吃掉了身躯，人脸鹰彻底消失在爆炸之中。
不过，李宏在第一张杀鬼符爆炸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一头朝着下方跳下。
浓雾弥漫，如同巨大的锅盖把院子的上空都盖上，孢子被强烈的气流震飞，人脸鹰群受到惊吓全部飞走。他们本身就不是胆大的生物，大部分人脸鹰都只会躲藏在乱葬岗之类的地方吃尸体，害怕人类，害怕噪声。
王死了，人脸鹰群也散了，群龙无首，乱飞。
季长明再次感知到与纸人的联系，就像是找回了心爱的物品，心中泛起一丝丝喜悦。
“回来吧，孩子们。”
纸人们恢复秩序，在他的牵引下冲上来，围绕着他高兴地嘻嘻笑着。
季长明也笑了。
感知着一块如同太阳一般明显的红色在无尽黑色中行走，季长明脸上只剩下戏虐，就像是猫抓耗子一样，就是玩儿。
一个俯冲飞下去，纸人就像是跟屁虫一样跟上，自带bgm，嘻嘻嘻嘻……
整个村子里面只剩下纸人的笑声。
李宏单腿跳动着，他练过古武术，即便是一只腿已经断了，跳动的速度依然不慢。他的心中惊慌，但步伐不变，他知道现在不能慌，一慌就容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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