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句话不说，我看你是心虚了？”
陈子如的冷哼将江海唤回现实之中。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有些谢顶的中年人，眉眼里露出一抹鄙夷：“哟？这不是人面兽心陈教授吗？还有心思来管我心不心虚呢？”
刚刚下台的太匆忙，所以麦克风忘记还给主持人了。
也就是说。
这句话，是江海用话筒说出来的。
全场都听到了。
议论声一滞，所有现场的观众都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更别说台上的陈子如了，脑袋简直像是被榔头重重的砸了一下。
整个人都懵了。
眼前这人叫自己什么？
人面兽心？
我他吗……
江海望着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铁青的陈子如，扬着嘴角，嗤笑道：“以前听说陈教授心黑，没想到耳朵还不好使？问你拦我做什么倒是回话啊。”
一开始。
考虑到是直播，网上不知会有多少观众在看，所以江海准备先忍一手徐徐图之。
毕竟都穿越了，仗着脑海里的知识，迟早也能混一个声名鹊起，到时候再来撕陈子如也不迟。
但谁叫他运气不好呢。
金手指这玩意儿，说来就来，这到哪说理去？
有了系统，不管从哪个角度想，自己都没有退让的理由。
反正人气值这东西，黑红也是红嘛。
既然这样，那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得让着他？
“你！你！你说什么！！”
陈子如额上青筋暴起，伸出手指指着江海，气的直哆嗦。
“你什么你。”
江海笑容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可以说是诛心之言：“文人的名声，就是让你这样的人渣给败坏的。”
“出轨女学生，被发现后家暴发妻，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还能趾高气昂的参加这种直播活动……啧，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江海说完以后，也不急着往前走，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原地。
虽然他在看完陈子如的履历后就一直很恶心这个人，但是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总归不太好。
当然。
要是陈子如先忍不住，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自个儿在大学的四年，好歹也保持着健身的习惯，总不至于怕这么个肾虚体亏的老梆子吧？
“你！”
陈子如铁青着一张脸，怒极攻心，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他难道完全不顾及场合的吗？
这可是在直播啊！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是在所难免的事儿，比方说当面称兄道弟背后败坏名声，这种陈子如完全不意外。
就好比台下这些欢呼叫好的，出了这个会场有多少人还会正儿八经说自己一句好话的？
他估摸着还真没多少！
但陈子如很懵的是，其他人，顶多背后说说自己坏话，可眼前这位……
就特么差指着自己鼻子骂娘了啊！
哦不不不，这特么地，比指着自己鼻子骂娘还狠！
谁请来的这么个疯子？
台下观众们鸦雀无声，都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
“咳。”
主持人来到江海边上与他并排站着，面带笑容道：“陈先生，不知道对于江海选手的话，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陈子如：？
江海愣头青就算了，你特么一个主持人，也来煽风点火？
有什么想说的，我能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我打算弄死你们，这话能说吗？
艹！
“这些污蔑的话，就不要在台上说了，年轻人不懂事，梁主持你应该懂事才对！”
陈子如加重语气道：“今天是七夕诗会，我不想过多谈论与诗会无关的内容！还有你，年轻气盛我可以理解，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乱说？”
江海略带诧异道：“这些陈教授你的光荣事迹在网络上随便一搜都能搜出来，这也叫乱说吗？”
陈子如脸更黑了。
他此时已经忘了。
如果他没有莫名其妙不顾规则突然上台，而且语气还非常冲的拦住江海的去路，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
他单纯觉得，江海得寸进尺，那张本来堪称俊秀的脸在陈子如眼中是那么的可憎。
与阴沉的陈子如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江海脸上温和的笑容。
台阶？
他要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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