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报!前线战报紧急!”
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并报完毕立刻抽回。
“报,瓦剌首领压境,土木堡濒临破灭。”
又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冒出禀报。
“报,樊忠将军命兵后退10里,但瓦剌军依旧紧追不舍。”
“……”
“谁让他罢战的?派出红衣大炮去助阵。”
朱祁镇圣威澎湃,“少在哪里自作聪明,恶人朕已经替他当了,给我想办法杀敌才是他的重任。”
昨夜他派遣使者去瓦剌应该被传播出去了!
今天为何一点回音都没。
“报,使者觐见。”
“来。”朱祁镇招手。
“回禀陛下,张克俭伏诛。”
“好,”朱祁镇大喜,拍案叫绝。
前来禀报的前线护卫一愣神,国舅爷被害死了皇帝为何这么开心?!
“回禀陛下,东厂厂提督曹正淳觐见。”
“今天凡觐见者无有不准,无有时限,朕在这里等着。”
“是,陛下,”门口锦衣卫护卫持着绣春刀猛地点头。
“陛下,臣去照你的意思办了!株连九族,”曹正淳眼皮直跳,匍匐在朱祁镇面前。
杀掉了张克俭九族,那就是动了太皇太后的人!
掉他全家的脑袋也不够赔的。
但食君俸禄,替君分忧。
别说是张克俭。
让曹正淳去杀藩王他也能做的出来。
皇帝就是天。
哪怕太皇太后怪罪下来,他只好忍气吞声。
不过。
他支持皇帝的名义之举。
杀张克俭才是卫国大事!
如不是为大明好。
曹正淳一百个不愿意去做这恶人。
“东厂确实没让我失望,但与张克俭私交的贪官污吏还没杀。”
朱祁镇知道曹正淳心性稳健,有些人他不敢惹。
这一方面,和雨化田相比差远了。
“啊?”曹正淳一脸饶命的样子,“陛下,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们不可能无端动手。”
“拿了皇帝旨意,”朱祁镇语气加重,从御书房上拿起圣旨塞进曹正淳手中,“你就是正义之师。”
“曹爱卿,国家马上要打仗,缺钱,贪官污吏可以收一波养一波的来。”
“割韭菜总会吧?”
朱祁镇交代如何处理。
曹正淳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割韭菜!”
他这镰刀也得割得动啊!
“臣,万死不辞。”
“这就对了,如果事事都要我教你们,还要东厂干嘛?你这提督岂不是白当了?”
曹正淳一哆嗦,急忙道:“陛下,臣一定鞠躬尽瘁。”
“好,曹爱卿大胆施展,归来时朕请你的功。”
朱祁镇恩威并施的说。
这一言一语,朱祁镇说的轻巧。
可前来禀报的文武官听的心里直发凉。
圣威不可揣测。
动辄尸山血海啊!
昨夜。
张克俭九族被诛!
国亲国舅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没谁了。
“杨士奇,杨荣,杨薄还没商量出土木堡战役的战法?”
面对朱祁镇的发问,锦衣卫护卫拱手一拜,“回陛下,未曾得到三杨老消息。”
“恶人替他们做了,当个善人也难啊!”
朱祁镇磋磨着下巴。
“樊忠将军中箭!樊忠将军中箭!”
护卫浑身沾染血迹的跪在御书房大殿内。
“召回樊将军,土木堡怕是濒临了,集结大军,已备日后图图徐之。”
“陛下,樊忠将军说他与明成祖,明宣宗血染疆域沙场,这辈子就是个马革裹尸的粗人,就不回来了。”
护卫不争气的泪如雨下。
这样视死如归的性格,顷刻侵染御书房内的所有官员。
朱祁镇鼻尖微微一酸,“战场凶险,樊将军倒是唯一一个愿意留守的将军,他应该是觉得土木堡失守没脸见朕,你告诉樊忠,他想死朕还不准,侍奉了我太爷爷,侍奉了我爹,赫赫战功,朝廷兵马即刻就到,退至土木堡最后一线。”
“这!”护卫左右扭头的抛出求助目光。
皇帝不理朝政。
突然参军务!
“嗯?怎么,你对朕旨意有疑问?”朱祁镇居高临下的俯瞰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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