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当真怕自己,瞧那离开的举动,叫人气也不是,恼也不得。
青青叹口气,想到前世被人称为媚人时的光景。
“我唐国世代男人当政,陛下却一直不想还政于太子殿下,说不过去吧?”左梁梗着那令人生厌的脖子,丝毫不给她留颜面。
“左梁,君为臣纲,你枉为人臣!”媚人怒了,只是无力感始终笼罩在心头。
再到后来,媚人牢牢控制住唐国一切权力,发了一道诏令:“大胆逆贼左梁,屡次犯颜乱谏,颠倒黑白是非,惑乱人心,于国有害,念在先王面上,剥夺所有爵位,流放岭南,永不叙用!”
“媚人,你这蛇蝎女人,即便做了鬼我也不放过你!”左梁大嚷大叫,肆意嘲笑,她气得全身抖动,“拉出去砍了!”
“不行啊,他是先王留下的辅政大臣,您不能这么做!”乌泱泱跪倒一片,她情绪差点失控,可她明白众怒难犯,还是忍过这一时吧。
媚人声音发颤:“众卿平身,刚刚我失态了。左梁纵有大过,罪不至死,还是流放岭南,留他一条命吧!”
望望左梁,老匹夫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媚人怒火再起,却只能忍住:“你去吧,好好反思,说不定我会把你召回。”
“莫要假惺惺啦,我不抱任何希望,反正你也做不得长久,哈哈哈哈!”
狂笑声震得媚人耳膜疼痛,身为女王一时间尊严荡然无存。
“老匹夫,我饶不了你,”媚人恨恨自语,又大声说着“拉下去吧,毕竟曾经有功。”
“跟谁生气呢?”冯一曼悄悄走过来,在女儿脸上拧一把。
“母亲来了。”变回青青后,面对眼前女人,她有些陌生。
冯一曼一怔,看着女儿的神情十分诧异,“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嫡亲亲娘,你怎么像和陌生人在说话?”
青青表情再变,“哦,您当然是我亲娘,我头有点疼,不大耐烦而已。我不是与您不亲,刚醒来状态不大好。”
女儿遭遇不幸,看样子稍显烦躁,冯一曼恢复亲切语气问道:“昏昏沉沉睡几天,好些没有?老太太一时见不着你,饭都吃不香。哎,你这孩子,咋这么倒霉呢?!”
听到“老太太”三字,青青觉得很温暖,“我去见见老人家,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冯一曼笑呵呵望望青青,“又不是故意晕倒,干嘛要赔不是?你洗洗脸,梳妆梳妆,向老太太问个安。”
看房间好像整洁了些,冯一曼愣了愣神。
“母亲,哪里不对吗?”青青感到奇怪,不解地搓搓手。
“你醒来以后,房间更干净了。”
这么说青青原本是一个不爱干净、不会收拾房间的孩子?
喜儿慌忙跑进来,看到冯一曼,放慢了步子。
“夫人也在呀,老太太说要见大小姐。”
语速很快,说完话喜儿身体微微颤动。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我和青青再说两句,就立马拜见老太太。”冯一曼将喜儿打发走了。
“在老太太面前乖一点,别惹老人家不高兴,知道没?”冯一曼怕青青闯祸,特意嘱咐道。
“老太太那么疼我,我肯定听她话。母亲不要担心,我不会惹老太太不开心。”青青愉快答应,瞅瞅窗外一只正好飞过来的小麻雀,缓解与陌生人聊天的不适。
“去吧,老太太惦记你,不要让老人家等太久!”冯一曼说完,先行走开。
单氏卧室很大,屋里东西不多,都是些寻常之物。
“祖母,您找我?”青青柔声说道,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太。
单氏又白又胖,慈眉善目,微笑着:“来,坐我跟前,让我好好看看,大孙女可大好了么?”
青青乖觉地搬过一只小凳,挨着单氏坐下,“您看看,孙女儿早好完全啦!”
老太太都七老八十了,怎么不见一点皱纹,皮肤还是那么白,到底是富贵人家,小日子过的不错嘛。
抚着青青额头,单氏开口道:“确实好差不多了,看着挺精神,模样依旧那么好。不过我听说你刚醒那一会儿,不断犯迷糊,说些奇怪的话,有这事吗?”
老太太关切的眼神令青青感动,青青犹豫片刻,“刚开始头很疼,不知怎么回事,好多事竟然都忘了,到现在还有点迷糊。”
单氏听着每一个字,笑笑说:“脑子正常就好,慢慢会记起所有的事,小孩子家家,恢复很快的。不过最近几天要保养好身体,别乱跑啦!”
外边有人说话,单氏抬眼朝门外看去。
一个高大、英气的男人走近,说:“母亲说话呢,不打扰您吧?”
谁呢,莫非是一直没有露面的父亲,青青疑惑地看着走来的男人。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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