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舌白衣的家伙,也便是悬项鬼闻言,不由指了指自己,略有些无辜地说道:“我……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朱遮骷一边说着话,一边旋转着自己的躯体,将其身下那如红色珠帘般的血液向四周扬起,驱散了正在向它围拢过来的南方武林之人。
“你就不怀疑它?”悬项鬼抬手一指血涌髅,语气略有些不忿地说道。
朱遮骷闻言,轻蔑一笑道:“呵,你当我傻啊,你没看见它已经冲到我前面去了吗?”
“我!”悬项鬼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无言以对。
“再说了,刚才整个过程中,我就听着你说我了,不是你,还能是谁?”朱遮骷也不等悬项鬼反应,直接摆出了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略有些自得地接着说道。
悬项鬼听罢,不由哭笑不得:“它的嘴长你身上了,它想说也得能说啊!”
“呵!”朱遮骷听了悬项鬼的这番说辞,不禁乐了,“你当我不知道血涌髅会腹语吗?它怎么不会说话了?”说罢,它便转过头去,将自己的后脑勺留给了悬项鬼。
悬项鬼听到这里,不由眨了眨眼睛,它先是呆呆地看了一眼朱遮骷,而后又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远处的血涌髅,看着那家伙专注对敌的模样,它不禁悲从中来道:“就这么点儿破事儿,也被算计了?”
就在悬项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什么愚蠢的陷阱当中的时候,南方武林军阵中的朱遮骷忽然再度开口道:“我去,郁卓蓉怎么冲着我来了?”话至于此,朱遮骷猛地转头看了一眼悬项鬼,没好气地说道,“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上来帮忙?话那么多,没一句有用的,还说我是话痨,也不知道你哪里找来的脸!”说罢,朱遮骷也不管悬项鬼怎么回应,飞身便奔着正向它御剑而来的郁卓蓉而去。
南疆魔族的军阵中,悬项鬼静静地呆了数息的时间,方才有气无力地嘀咕道:“我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你说的一半儿多吧?你还有脸问我哪儿来的脸?”话至于此,悬项鬼不禁摇头失笑,随即,它也未作多想,轻轻往前一荡,便飘进了南方武林的军阵当中。
就在悬项鬼刚刚加入战斗的时候,一朵圣洁如雪的硕大昙花忽然在朱遮骷的面前绽放了开来,一缕缕清香飘过,钻入朱遮骷的鼻孔,不由让它心下一惊:“这是……花引秋雾浓!”
朱遮骷虽然一眼看出了此招的名字,可是惊慌之下,一时之间竟是没能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应。下一刻,一阵微风拂过,带来了几分萧索,圣洁的花瓣似是被某种力量在顷刻间抽离了生机,一片片地枯萎内卷,数不清的露珠从花瓣上扑簌簌地掉向地面,仿佛在一瞬间形成了一阵小范围的降雨。
见到这一幕,刚刚冲进南方武林军阵中的悬项鬼不禁暗叫了一声:“不好!”话音方落,只见其舌头忽地变长,随即,它猛地向前一摆头颅,长长的舌头如鞭子般向前甩去,竟是刚刚好将那呆住了的朱遮骷缠了个正着。紧接着,就听到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落地的露珠在眨眼间就惊起了片片水雾,迅速地向着朱遮骷所在的地方覆盖而去。
“给我回来!”一道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却是出自悬项鬼之口。只见其狠狠地将头向后一仰,那被它舌头缠了个结实的朱遮骷,竟是在水雾蔓延而至之前,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哼,大脑袋人缘不错啊!”一道清脆中略显俏皮的声音传来,循声看去,只见一身材娇小,长相可爱的女子,正踏着一柄洁白无瑕,细长若刺的长剑,飘然而至。那女子生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灵动的眼珠时不时地在眼眶中旋转,似是在打着一个又一个的鬼主意。
“郁卓蓉,老子不是人,老子是僵尸!”一道渐渐远去的声音传来,却是出自那正在半空中旋转得七荤八素的朱遮骷之口。
那娇小可爱的女子,也便是朱遮骷口中的郁卓蓉闻言,不禁笑道:“不愧是个话痨,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解释!”话至于此,她转头看向了正悬浮在距离她不远处的悬项鬼道,“呵,长舌妇,你这词儿,用得还挺准。”
悬项鬼一听这话,不由猛地将缠在朱遮骷身上的舌头收回,愤怒地说道:“我是个男的!”
话音方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响起,却是那被悬项鬼归还了自由的朱遮骷,猛地砸进了南疆魔族的军阵。
“你只是个尸体!”眼见朱遮骷被砸进魔族军阵后,一骨碌就在其中碾出了一条平坦的大道,郁卓蓉不由嘴角翘起,开心地说道。
“尸体也分男女!”悬项鬼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一边再度将舌头变长变粗,猛地甩向郁卓蓉道,“你话怎么这么多,你也是个话痨!”
郁卓蓉见状,也不慌张,一边巧妙地躲避着悬项鬼的舌头,一边笑嘻嘻地道:“哦,看来不是你用词儿准啊,而是你只会用‘话痨’这一个词儿啊!”
“放屁!”悬项鬼闻言,心中愤怒不由更胜,长长的舌头也甩得愈发得凶猛,可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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