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说熥哥儿闭门谢客了吗?你这是拜的哪门子访?”
马车里,朱高煦一脸不解的自己的胖哥哥。
今天一早,朱棣就启程回燕京了。
被管束了好些时日的朱高煦无疑是最高兴的,毕竟这位严厉的父王不在,他就能尽情的撒欢了。
只是没想到,刚刚用过午饭,还没等他提议出门玩耍,老大就命人备车,说是要拜访广泽郡王朱允熥。
“闭门谢客那是对外人的说法,咱们与他可是堂兄弟,既然登门了,他好意思将咱们拒之门外?”
朱高炽解释了一句。
其实这倒不是他的意思,是昨夜道衍那老和尚让他做的。
具体为何对方也没说明。
只是朱高炽知道,自己的父王很信任老和尚,所以这事八成是父王安排的。
作为一个乖乖仔,朱高炽自然唯命是从。
而且老和尚说得很清楚,他不用可以做什么,只要交好朱允熥即可。
“就算如此,那也不用非得找他玩儿。岷王叔可是又不少稀罕的东西,前些日子还邀我进宫找他呢。”
“你不知道?岷王叔被禁足了,三个月都不能出门!”
朱高炽说了一句,见弟弟傻了眼,笑道:“再说了,我们和岷王叔差着辈分,你这脾气又急,和他玩儿万一起了冲突,被揍了也不能还手。”
“怎么会起冲突?”
朱高煦瞪着眼睛,“前些日子,我两可是相谈甚欢,很投脾气的。”
“是吗?”
朱高炽白了他一眼,“你可长点心吧,据说皇爷爷对岷王叔很是不满,你若是和他走的近了,万一受了牵连,可不要怪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提醒你。”
“这……那也不用找熥哥儿玩儿去,听岷王叔说这人闷得很,没意思。”
“你呀,不要轻信人言。再说了,你难道不知道,前几日皇爷爷赏了熥哥儿一匹汗血宝马,你要是讨了他欢心,说不定还能借来骑骑。”
“汗血宝马?”
闻言,朱高煦立刻瞪大了眼珠子。
他自幼好武,十岁之后,就时常出入军营,天生对马就有一种挚爱。
而且也早就听说过汗血宝马这种宝贝,只可惜一直没有得见。
万万没想到,朱允熥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这可比岷王叔说得那些好玩意儿,有趣多了。
“呵呵,那哥哥你怎么不早说。”
舔着脸笑了一句,朱高煦钻出车篷训斥起了车夫。
“晌午没吃饭吗?赶紧的!”
……
“燕王世子?”
被人扰了午觉,朱允熥不免有些起床气,嘀咕一句,恼道:“那也不见!就说我风寒,担心过病给他们!”
“殿下,这话小的给世子殿下说过了,可是他们不听啊。现在就在前厅,看那架势,殿下要是不露面,怕是今晚就要留在府里过夜了。”
躬着腰的徐管事一脸的无奈。
前几日那些拜访的人,只需自己说了自家殿下卧床不便见客,都会很识趣的离开。
但这次来的两位,却是死缠烂打的性子。
而两人偏偏又是宗室,他一个奴仆,实在是被逼的没法子了,才来扰朱允熥的清梦。
“太不要脸了。”
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朱允熥也只能气呼呼的穿衣服了。
碰上这种无赖,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真让他们留下过夜。
片刻后,随便穿了一件书生长衫的朱允熥来到了前厅。
“熥哥儿,身体可好些了?”
一见面,朱高炽便起身迎了上来。
“劳兄长挂念,好很多了。”
“堂兄,皇爷爷赐你的汗血宝马在哪里?赶紧带我去瞧瞧。”
朱高煦也凑了上来,心心念念着汗血宝马。
“二弟,无礼了。”
一旁的朱高炽不瞒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冲朱允熥笑道:“熥哥儿不要见怪,他就这跳脱的性子,总是改不了。”
“怎么会见怪。”
朱允熥倒也没放在心上。
那日朱高煦学渣的表现,让朱允熥对他很有好感。
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把关系培养起来,说不定哪天就有大用。
“那马就在后院马厩,煦哥儿你先吃杯茶,稍后带你过去。”
有了朱高炽的训斥,又见朱允熥允诺下来,朱高煦带着一脸欢喜应道:“好,赶紧让人上茶。”
徐管事招呼仆人奉茶,这功夫朱高炽很热络地交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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