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风骤起,西北一草原满是萧瑟之景。
苍凉荒芜的草地上支起数千座帐篷,绵延数十数里。
“报,急报!”
“我要面见大首领,速速让开!”
一斥候神情恐惧,连滚带爬冲向山丘上的羊皮大帐。
安静的账内传来一声沧桑都嘶哑的声音。
“让他进来。”
“报,报…大首领…匈…匈奴…”
经过连夜不吃不喝的奔波,这个斥候的身体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刚进了大帐就连跪带摔的瘫坐在地上。
“匈奴怎么了,快说,赤炎,给他一碗奶酒。”
居中一位批头散发,满身刺青的中年男子正是犬戎大首领,听到命令都赤炎起身倒了一碗马奶酒给了这位斥候。
众首领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斥候惊恐不已的神情和口中断断续续的匈奴两个字。
很显然,匈奴已然杀到!
如今,唯有死战了。
帐内死一般寂静,众人都在等待这个最终的确切答案。
然后和匈奴决一死战。
咕咚…
咕咚…
斥候擦了擦嘴角,脸上依然惊恐异常:“报大首领,匈奴十几万主力一夜之间全军覆没,伏尸数十里,无一人生还!”
“什么!此事可是你亲眼所见?”
“千真万确,小人这一队五人皆亲眼目睹!”
“现在真是惨烈至极,十几万人马无一完尸,到处是散落的残肢,腥臭绵延百里!”
听到此,众首领皆瞪大了眼睛,眼神满是惊讶质疑。
“是谁竟有如此实力?”
“剿灭匈奴者死伤多少?”
“匈奴也算遭到了报应,我们心腹大患除已。”
一两位部众被匈奴劫掠甚多的首领开始幸灾乐祸了起来。
可接下来斥候的话却让在场的人脸色再也绷不住。
“剿灭匈奴之人现场没留下一支兵器,一件盔甲,更没留下一具尸体!”
现场只留下一杆青缟大旗,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龙骑!
哐当…
年纪最大的那位首领手中的碗掉落在底。
他年近六十,经历了和匈奴大大小小数百战,深知匈奴实力。
曾经他以绝对兵力优势五万,占据绝对地形优势,伏击匈奴一万骑兵,也没有做到这样的碾压。
他一生引以为豪的哪一战,也仅仅是斩杀匈奴七千余人。
战斗胶着一天一夜,五万部众人皆带伤,马皆喘息才取得如此战果。
而现在,是整整十几万匈奴主力,一夜之间,曝尸荒野!
且河套平原一望无际,根本没有合适的伏击地点。
帐内陷入了极为可怕的沉默,对匈奴他们可以鱼死网破,可对上这股神秘恐怖的力量,他们似乎连战的勇气都没有。
............
与此同时,听完探子所报的羌族之王几乎连手中都玉杯都握不住,他脸色青紫,整个人有些不受控制都抖动。
口中不断重复着那两个字。
龙骑!
大秦什么时候训练了一支恐怖如斯的军队。
想到匈奴的下场,比他们还弱的自己更不可能幸免!
而前不久他还劫掠了大秦边境的村庄。
“就是十几万头羊伸直了脑袋让他砍,一夜间之间也难以做到啊,这股势力已经完全超出他都想象。”
此刻,杀人无数的羌王除了那一丝疑惑,更多的是恐惧,绝望。
他不知道的是,整个北方所有收到这条情报的蛮族首领无一不陷入极大的不安,恐惧之中。
草原霸主匈奴的实力他们是领略过的。
经常万余骑兵就对他们烧杀抢掠。
可这股神秘势力却对十几万的匈奴主力进行了单方面的碾压,屠杀…
中原边郡人民昔日对蛮族的恐惧,今夜,布满了北方草原的天空。
…
相反,咸阳宫却是一片安静祥和。
昨日的苍穹棋盘早已消失在天际,今夜皓月当空,花好月圆。
“陛下,今日批阅的奏章已又二百斤,您该歇息了。”
侍奉在旁的赵高小心翼翼的提醒。
“晤,朕也觉得差不多了。”始皇嬴政站起身来。
“皇帝起驾,”赵高尖锐都公鸭嗓在静谧的宫中响起。
“不必,朕想走走。”
已经抬轿走到身边的太监随即躬身退去。
一身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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