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涛脸上的笑容淡了,道:“马副帮主那信不是被火漆封着,不曾动过吗?乔峰又怎么知道信中内容呢?”
众人看向徐长老,单正,单正看了一眼徐长老,站出来说道:“单某可以作证,那信拿过来时候,是以火漆密封,我和徐长老多次检视,未能发现有拆封的痕迹。至于那信来之前,有无人动过手脚,就得问马夫人了。”
他此时也有些焦头烂额,今日之事,就算能达成目的,把乔峰丐帮帮主之位下了,不论于公于私都没有一点好处,反惹了乔峰这样一个大敌。现下马夫人栽赃陷害之心昭然若揭,他不愿同流合污,那就只能抽身事外。
马夫人低下头,双手握在胸前,悄悄的打了个手势,全冠清有些急了,说道:“或许有人告诉了他信里头的内容。”
“如果是他人告诉乔峰信中内容,他杀了马大元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因为除了马大元,还有其余人知晓自己身世。
林涛环顾四周,说道:“你们为了摸黑乔帮主,真可谓是什么胡乱话都能说。”
徐长老此刻已经是左右为难了,这全冠清是得他首肯,才勾连宋奚陈吴四大长老,逼迫乔峰退位,倘若查来查去,乔峰除却胡人这身份,其余并无问题,不要说江湖上的好汉,就是方才那些帮众就该有不服了。
他不能坐视自己大半辈子的清誉毁于一旦,事到如今,绝不能让乔峰清白的走出去。
主意已定,他咳嗽一声,说道:“林先生这话就未免太过了,马大元惨死家中,还是死在自己的成名绝技‘锁喉功’上头,无论如何,他姑苏慕容也脱不了干系。
至于乔峰的为人如何,老夫三十年前就退隐不问世事了,可那位带头大哥百般提醒,汪帮主留书防备,总不至于是空穴来风吧。林先生和丐帮虽有渊源,交情再好,到底不是帮中之人。老夫言尽于此,若马夫人没有事的话,两位请便吧,江湖自然会有一个公道。”
马夫人正低头咬牙切齿,得徐长老提醒,眼前一亮,泣声道:“妾身却有一事,只是顾忌太多,不敢说出,现下眼见先夫就要冤沉海底,我……”
她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是泪水涟涟,眼底有无穷恨意,咬着牙道:“就在先夫罹难的前一天晚上,家中来了贼人。用了下三滥的迷香,将我及两名婢女迷倒了。”
众人看着她美貌的脸庞,楚楚可怜,有人“哎呀”叫出声来,问道:“夫人,那你有没有、有没有受伤?”
马夫人神情一黯,垂下头去,默默不语。众人立时间明白发生何事了,智光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
林涛心中又叹:“不愧是康敏,果然够狠,竟然不惜以自己的清誉做代价,也要拖乔峰下水。”
果然马夫人猛然抬头,说道:“我离着窗子远,见着两个婢女软倒,心知有异,却来不及呼救,朦胧中只看到一个人影跳进来,就不省人事了。后面,后面等我醒来,衣衫凌乱的披在身上,却是……”
她说道这里,泪水涟涟,泣不成声,旁人也不敢追问。几大长老面面相视,十分震惊,若此事为真,那丐帮的脸面可就丢得太大了,堂堂丐帮副帮主非但死在自己家中,其夫人也叫人给玷污了,却不知真凶何人。
吴长老怒气勃发,猛然一掌打在旁边树上,打得大树摇晃,落下许多叶子来,沉声问道:“好贼子,好贼子!马夫人,你可有看清那人相貌?”
马夫人摇摇头道:“当时我只来得及抬头看一眼,十分模糊,只记得那人身形十分高大,其余的就完全不知道,不过……”
她停下说话,从袖中拿出一样物事。说道:“也许是老天有眼,那人走时在窗口墙角留下了这个。我见了这物事,心中十分惊慌,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还请叔叔伯伯做主。”
徐长老接过,却是一柄折扇。他展开来,面色铁青,念道:““朔雪飘飘开雁门,平沙历乱卷蓬根;功名耻计擒生数,直斩楼兰报国恩。”
乔峰听到这诗心头大震,这是恩师汪剑通所作的诗,凝神瞧着扇面,反面绘着一幅壮士出塞杀敌图,是徐长老的手笔。这是恩师在自己二十五岁生日所赠的礼物。
徐长老翻过扇子,看了看那幅图画,正是自己亲手所绘,喃喃的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汪帮主啊汪帮主,你这件事可大大的做错了。”
乔峰身为丐帮帮主,每日里考虑的就是如何破灭契丹,多杀胡虏。骤然噩耗,自己竟然是自己最痛恨的人,禁不住手足无措然而待得马夫人口口声声指责他阴谋害死马大元,自己的折扇又再出现,他心中反而平定,霎时之间,脑海中转过了几个念头:“有人盗我折扇,嫁祸于我,这等事可难不倒乔峰。”
徐长老将扇子一收,厉声喝道:“乔峰,这扇子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下人人都投去鄙夷的眼光,若他只是胡人,大家多半也只是疏远,还依然敬佩他的人品;说他勾结外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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