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猜出了两人忽然“意外”身亡的原因,
但吴用,却不敢前去相问。
事实上,他知道,就算自己问了,
得到的答案,也肯定会是“我这么做是为了兄弟们的前程!是为了弟兄们的未来!”
吴用心中,其实对萧让和金大坚的死,并没有多少怨愤,
阮小二他们在晁盖屋里发现的那封信乃是这两人伪造的,
等过段时日,他们的死讯传回梁山,
萧让和金大坚难免会产生些不必要的联想,
若是再让他们把这事传扬出去,
那吴用和宋江一直以来所做的这些,不就全都成了无用功吗?
吴用本就不是个心善的人,灭口绝户的毒计也不是没用过,
他真正害怕得,是有朝一日,别人也把这招使在自己身上。
是时候,准备后手了!
吴用心里思虑着,
便是他将来真的枉死,也绝不能让那害他之人好过!
......
江阴城西南方,
阮家兄弟还有公孙胜、刘唐他们进了山区,
为了避免花荣他们追来,
五人一路走的都是山间小道,
“刘唐兄弟,快跟上啊?”
阮小二看了看落在后面的赤发鬼,催促了一声。
“知、知道了,”
刘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悄悄用朴刀,在旁边的树干底下划了一个标记。
众人又向前走了半个时辰,却是来到了一处山涧,
前方便是一条蜿蜒流淌得小溪,
见到活水,众人赶忙跑到溪边,
直接用手舀了那溪水解渴,
冰凉得山泉顺着喉咙流入腹中,就连方才因为赶路,而燥热得心肺也一下清凉了许多。
“二哥,先在这休息一会吧,”
阮小五提议道:“大伙走了快两个时辰得山路了,早就累的够呛了。”
阮小二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一旁得山壁上,向不远处眺望了一会,
眼见并无异常动静,这才点了点头,
“歇上半个时辰,咱们再赶路。”
听到他这般说,其他人便各自找了个舒适得地方,或坐或躺了下来,
阮小二却未休息,而是走到了公孙胜身旁,纳闷得看着依旧昏迷得白胜,
“道长,白胜不是要回山东吗?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呸,这小子哪里是要回山东!”
公孙胜冷哼道:“他分明是要去给花荣他们报信的!”
“你说什么?”
一旁得阮小五、阮小七还有刘唐,全都瞪着眼睛望了过来,
“白胜居然是叛徒?”
阮小五惊讶道。
“道长,你不会搞错了吧?”
阮小七皱眉道:“白胜这小子虽然胆小,但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哼,小七兄弟,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向济州官府出卖的我们?”
刘唐接口说道:“这白胜,当初能把我们卖给济州官府,如今自然也能把我们卖给那宋江!”
说到最后,这赤发鬼已是满脸地怒气,
只见他猛地站了起来,抄起身旁得朴刀,就向着白胜走了过去。
“刘唐,你做什么?”
阮小二直接挡在了白胜的身前,
“阮二哥,这种吃里扒外得叛徒,还留着他做什么?”
刘唐怒喝道:“这种叛徒,本该千刀万剐的,但如今,我等还在逃难,也只能便宜他了,干脆直接让我一刀把他宰了吧!”
“不管怎么样,白胜以前终究是我们的兄弟,事情没弄清楚前,哪能随意动手?”
阮小二夺下刘唐手里的朴刀,扔到了一旁,
“道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白胜是叛徒的?”
“其实,在梁山上时,贫道便已经知道,咱们这六人里面,定有一人乃是投靠了宋江的叛徒,”
公孙胜说着,让阮小二取出了那封晁瀚给晁盖的书信,
因为先前在长江里浸泡过,这封信早已变得皱皱巴巴了,
不过信纸虽皱,上面的墨迹却并未散开,依旧能够清晰得辨别出上面的字迹。
“这封信,有什么问题吗?”阮小二问道。
阮家三兄弟未上梁山前,大字不识一个,
上了梁山,当了头领之后,也顶多只是勉强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姓。
对书信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敬而远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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