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苦难1 (会咬人的狗从来不叫)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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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陆鸣像是一个不断摇荡的钟摆,在清醒和迷茫之间身不由己地摆动着,纵欲是陆鸣渴望的一个方向,可禁欲同样是陆鸣自制着的目标。

可在陆鸣空闲之际,他的回忆他的欲望却又令得他再次与之接壤。他似乎对自己的一切思维举止都无能为力,他感到自己不是刚强的阳ju,只不过是条浑身长满脓疮流满黏液散发出恶心腐臭的烂透了的蠕虫,拼着命把头抬了一抬,就以为触到了天空,低下头后才明白自己原来还是在地狱。

陆鸣同宿舍的三个师兄去另一个学院听一位zhongke院院士讲课去了,他没去,独自坐在寝室里对着空空荡荡的惨白的四壁,嘶声嚎叫道:“我他妈的怎么了!怎么成了这样的垃圾!”

是啊,陆鸣到底怎么了,他总是搞不懂自己怎么了。他也不怎么想得清楚他到底该怎么办。陆鸣母亲打电话给他,问他好不好,过年什么时候回去。

他回答说现在科研任务很重,可能得晚点。

陆鸣姨父打电话给他,说那帮讨债的人天天守在家里,追问怎么还不还钱。

陆鸣表妹给他电话,和他谈心聊天,可她的声音非常嘶哑,陆鸣猜一定是刚刚哭过。

从sh回学校过去了一个月,翟羽佳告诉陆鸣,陈洁打了二十四个电话问他陆鸣去哪了。王鑫打过四个电话操陆鸣娘,说陆鸣搞什么名堂竟然把电话停机,他还说李倩倩为陆鸣掉了一次眼泪。

陆鸣好几次差点就购买了去sh的车票,可陆鸣人还没走出学校大门,北边吹来的风就吹得陆鸣脊背发寒。

李清照曾在《元宵-永遇乐》中这般写道“落日熔金,暮云合壁,人在何处。染柳烟浓,春意知几许。元宵佳节,融和天气,次第岂无风雨。”

陆鸣不知这位千古女词人在临安写这词时,看到的景致是不是和陆鸣现在看到的一样,眼前的西天残阳如血,晚霞在浓郁的金红底色上层层叠叠着五光十色,云朵散乱无章斑驳陆离,像是盗墓贼从古墓中腐朽的死尸上撕扯下来的锦缎,被天老爷没收了拿去装饰它的门楣。

校园里有很多垂柳,陆鸣坐在柳树下,抽着烟,烟儿染着柳,却根本不浓,一出陆鸣嘴就立刻消散,这是融和天气,可这不是诗人笔下的元宵佳节,而仅仅只是新年的元旦。

陆鸣在校园里找了很久,总算在一些常青的园林中看到了绿色,可陆鸣觉得那不是春意。诗人感叹“次第岂无风雨”,陆鸣觉得风雨就要到来了。

果然两天后,天气预报就宣称一股西伯利亚寒流已经从内蒙古进入我国,预计将造成大范围降温,局部地区可能将有大到暴雪。

物理学认为雪花是水汽在低温寒冷云层中自然凝固而成,在地球引力下自由降落的白色结晶,多为六角形,结构松软,外观象花,故称雪花。雪花大辛沉。

感慨归感慨,饭还是要吃的。陆鸣端着饭盆去食堂,一边吃饭一边看男人。研究生里的女人根本没得看头,研究生里的男人们看女人,而陆鸣却看这些看女人的男人,他们多半都戴眼镜,看着他们陆鸣就想起火车上的眼镜男。

一个男人走在陆鸣身边坐下,热情地道:“鸣鸣,王教授要你下午去他办公室一趟。”

他是陆鸣同宿舍的师兄楚本见,三十一岁。王教授是陆鸣的指导老师,一年之中有八个月是在国外,他不怎么认识陆鸣。陆鸣也不怎么认识他,研究生两年多来陆鸣就见过他不到十次。

陆鸣塞着满口食物道:“怎么?他老夫子回来了?不是还在mei国搞什么学术交流的么?”

“都回来三天了,没见你去请安,你当心点,准备挨训吧。”

“屌毛,他有说找我什么事吗?”陆鸣噗地吐掉口中饭粒,饭里有砂子,把陆鸣牙给咯了,“不用说,我知道,就为了那毕业论文的事。”

“呵呵,鸣鸣,你论文选题搞好了没有?”楚本见吃起东西来正襟危坐,慢条细理有板有眼。

陆鸣喜欢翘起二郎腿,有次楚本见对陆鸣说,从一个人的吃相可以看出这人的思想境界。

M首脑都在野地里拉屎,还不照样推翻san座大山,把蒋xx赶到海外孤岛?这不过就是道貌岸然的现代礼仪。

那孔老二还说食不言寝不语,有种儿你吃饭睡觉别和我们聊天说话。

楚本见被陆鸣这么说了一次后就再也不敢和他讨论礼仪上的事情了,也不敢再到陆鸣面前摆出那副教训孩子的嘴脸,可陆鸣听说后来他背地里说陆鸣粗鄙不堪,完全没一点搞学问的素质。

“弄了两个,不知道选哪个为好。”陆鸣偏头看着食堂外泛着白光的雪地回答道,雪地早已被来来往往的男女们践踏得七零八落,灰黑的泥泞驳杂,堕落的精灵。

“哦?说说,我帮你参考参考。”楚本见用舌头把嘴中饭粒排成整齐的一行行,让它们排队进入他的喉管食道。

“第一个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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