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师(6)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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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

  伦道夫停止了哭泣,几个呼吸后平复了情绪,看着赛德里克没有开口。

“…”赛德里克陷入了回忆,也跟着沉默,场面顿时一片寂静,直到赛德里克将手中的巨剑收起,并再次开口:“伦道夫…”

“请你相信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对亚黛尔出手,对于她的死,我很意外,也很愤怒,这几年来也没有停止追查真相。”相当郑重的语气,表达了他的认真,赛德里克一个停顿,再接着道:“但很遗憾的是,如今的我已经没有办法调动太多的力量了。”

赛德里克伸出了他的右手,将套在左手上的手套拿下,大方地将他的左手展示在伦道夫眼前。

赛德里克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头,正中央的中指已经消失,只在指根的地方留有一些痕迹,而他的食指和无名指则是各带了一个戒指。

食指上面的戒指,整体呈现暗色系的色调,以黑色和紫色构成了整体,正中央的部分镶嵌着一块红色的宝石,宝石成正十二边形,表面看上去相当有层次,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宝石闪耀的光芒也会有所不同。

保养得相当完美,没有任何伤痕在上头,但光是看到它就能感受到在它身上的历史沉淀。

而无名指上的戒指相比食指上的戒指,则是看上去相当朴实,外表乍看之看仅仅像是银制的戒指,呈现淡淡的银白色泽,没有宝石在上头,但戒指表面雕刻着一些亮色花纹,花纹并不是非常明显,必须仔细看才能依稀看见。

“你…”伦道夫看着眼前的景像,似乎忽然失去了正常的语言表达能力,一时间失了神,连续“你…”了好多声都没有说出口。

双方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相信你。”伦道夫闭上了眼睛,好一会才张开,接着将手中的长杖指向飘在空中的休伯特道:“但是,要我帮他还是不可能。”

伦道夫的情绪似乎再次被挑起,老人的嗓音在此时既像是疯狂的老人,又宛如看透一切的神灵。

“他是噩梦的起源,也会是噩梦的终结!他是那些人的遗产,也是它的路标,它会过来!而它带来的就只有毁灭还有污秽,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没有!!!”伦道夫嘶吼完,似乎有些疲倦,微微的喘气。

“我就是因此才带他来这里!”赛德里克跟着道,声音也跟着提高。

“只有你能救他!”

“救他??”伦道夫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语气猛地拔高。

“你知道,艾伯特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他继续存在在世界上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而你却这样放任他活着!你们早就应该将他解决了!”伦道夫再次咆哮。

“我相信你说的一切,也愿意相信你还是从前那光明而伟岸的赛德里克,但我不可能因为你,把毁灭留给这个世界。”伦道夫再次把长杖指向休伯特。

“我看到了,赛德里克,我看到了。”伦道夫的语气有些凄凉,左手放在自己胸前轻拍。

伦道夫此时的语气,和先前那个斗篷人一样,没有抑扬顿挫,不带丝毫感情,一字一句,宛如神正在向世界宣告祂的预言:

“那是一片黑暗、死寂的世界,它那些疯狂的眷族在大地上奔跑,尸体污染了土地,鲜血渗入土壤,再也无法有生命的诞生,只剩下一片荒芜的沙漠。“

“森林失去了生命的力量,树木在倒榻、花朵在枯萎,动物在癫狂之下疯狂挣扎,而人们则是在绝望之中死去…汪洋的海洋变成了死域,海面上飘荡着无数的尸体。”

“云朵形成后不会下雨,天空变成了一片漆黑,大地不再有阳光的照耀,空气失去了流动,寒冷与孤寂主宰了世界,世界停止了呼吸。”

“他不该出生在这世界上,他的生命没有受到祝福,从生命的开端就注定了他的不幸,你并不是杀了他,而是在为他解脱。”

看着赛德里克依旧沉默,伦道夫恢复了他本来的语气,有些惋惜、有些感叹的道:“难道你想眼睁睁看着这个世界毁灭吗?”

“放弃吧…里克。”伦道夫苦口婆心地劝道。

如果今天的对话是一篇乐章,那主旋律一定是沉默。

赛德里克没有回应伦道夫,而是默默看着他,那双原本如海洋般湛蓝的眼睛变得深邃,双眸凝视着伦道夫的双眼。

沉默了一小段时间,反倒是伦道夫自己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在,甚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讨好道:“要不,我不动手,你把他带走?”

沉默…

“我知道了!”伦道夫忽地高声大喊,手中的长杖举起。

“我们来召集一些人手,趁着它还处在虚弱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伦道夫似乎想表现出自己高昂的兴致,语调高亢,将手上的长杖当成是棍子向前挥了挥,但用着老人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显得不伦不类。

还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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