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嘤嘤抽泣,迟迟没开口,或许让她回忆那些事太过残忍了,此时窗外的天色有些麻麻亮了,远处传来了虫鸣鸟叫。公鸡打鸣声悠远的传来了,折腾了一夜,不知不觉天居然都快亮了。
李断不禁有些急了,催促道:“你倒是快说啊,天就要亮了,我知道你要在特定的天气里才能现身,一旦错过就麻烦了。”
老板娘转头默默地看向窗外微微亮的天空,苦笑道:“来不及了。你不过是个过路的道爷,管这闲事干什么,既然苍天不公,你就让我做个怨鬼吧。”她越说越激动,最后脸上浮出狠戾的样子,咬牙道:“凭什么只有我的命这么苦,我要让他们来陪我和我的孩子!”
女人说完之后发出了瘆人的笑声,紧跟着我感觉到一股阴冷刺骨的风从身边掠过,等再回头去看老板娘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了屋内,李断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我抱老板娘回屋。
我将老板娘抱回屋放上床,帮他们两口子盖好被子出来,李断这时已经将那屋留下的痕迹清理干净,将封条重新贴了回去,我们这才像没事人一样返回了大堂,躺着眯了一会儿。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罩着青灰色的薄纱。远处的玉米田里传来了叽叽喳喳的麻雀的叫声,偶尔从饭店上空掠过。
昨夜的沉寂退去,生机又重返大地。
我强忍着睡眠不足带来的头疼起床梳洗,心里想的却是昨晚那混乱又刺激的一夜。
乘客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渐渐的都起来洗漱,然后聚在饭店大堂等着长途车公司派司机过来。老板和老板娘虽然因为司机横死案眉头不展,但还是忙碌的给大家做了早饭。吃饭时,我听到两口子在那抱怨昨晚上睡的不踏实,老板说自己膝盖疼的要死,老板娘也说自己后颈疼,还没胃口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我心理好笑,她不知道自己昨晚真的吃过蜡烛……。
我何尝不是犹如做了一场梦啊!
吃过早饭后一辆警车果然准时停在了饭店门口,警方把司机给我们带来了,乘客们欢欣雀跃挤上车,我也跟着人群打算上车。不过我在人群里却没看到李断,四下看了看,发现他在远处的田埂上蹲着,不知道在那干什么。
乘客们一刻也不想在这饭店呆下去了,一个劲的催促司机发车,我站在车门边犹豫不决,司机见状催道:“你是上不上啊,没看整车人都等着吗?”
“师傅,你等几分钟,我有个朋友还没上车呢,我去喊他。”我指了指远处的李断。
“快点。”司机看了看手表说。
我跑向李断,只见他蹲在那专心的研究地上的一个鞋印,见我过来就指着鞋印问:“你看这脚是多大的?”
我是41码的脚,比对了一下发现这鞋印跟我差不多大。我突然明白过来了,这条田埂是昨晚那黑影跑过的路线,不出意外的话,这个鞋印就是他留下的唯一线索!
我刚想说话,那边司机的喇叭声一个劲的响,催我们快点上车。李断看了大巴一眼说:“老弟,你走吧,事儿没办完,我得留下来善后。”
“李哥,你昨天不是说不管了吗?”我有些诧异。
“我跟那女鬼许诺帮她伸冤了,总不能骗鬼吧?”李断呲牙一乐,说。
“可她不领情呢。”
“领不领情是她的事,既然我说出口了就要做到,而且解决这件事也算是功德一件吧。”李断沉吟道。
见他打定主意不愿走,我只好跟他告别返回车边,正当我要上车的时候父亲打来了电话,说爷爷没熬住走了。我心里一沉,眼泪不住打转。父亲接着在电话里抱怨起找来的风水先生还没到,人都死了坟地都还没确定。
我收了难受的心绪,问:“老爸,你找的那个风水师叫什么?”
“叫什么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叫李大师,听说在这行很有名,凡是由他找的风水宝地,埋了先人都能福荫子孙后代,所以我就托人找关系喊来了,哪知道现在还没到……。”父亲说。
我机械的回头看着李断,心中有数了,于是对着电话说:“知道了,我跟他在一块儿呢,我把他带回来。”
“你怎么跟李大师在一块?怎么回事……。”父亲的话还没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嘿,你到底走不走啊?!”司机有些不耐烦了。
“不走了!”我丢下这句话就跑回了田埂上。大巴车在我身后发动离开了。
李断看看我又看看远去的大巴,诧异的问:“你怎么不走?”
于是我把家里的事说了一遍,李断听完后爽朗的笑道:“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啊,你放心耽搁不了多久。”
既然选择了留下,我把心思也放在了那个鞋印上。这鞋印的花纹是一双旅游鞋的,很普通,要靠一个鞋印找出那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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