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
徐妙云刚刚走进齐王府,便遇上了在齐王府大院中练枪的齐王朱栤,脸上又是一阵绯红的见礼道:“妙云参见殿下。”
“何必跟我显得这么生疏?”
朱栤将手中的亮银枪扔给侍卫,接过青衣递过来的衣袍穿戴好以后,才看向徐妙云笑道:“你是我未过门的王妃,叫我的名字就好。”
“叫不出口。”
徐妙云憋了好一会儿,才弱弱的看向朱栤,身为京城第一才女,此时却根本不知该如何称呼,这多少有些尴尬。
“那就和我那些弟弟们一样吧。”
“我是当今陛下之子,没有表字。”
“那便称呼我一声二哥吧。”
朱栤也是觉得有些不妥,便冲着徐妙云点了点头笑道。
“二哥。”
徐妙云终于鼓起勇气看向朱栤,但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便冲着朱栤问道:“当初在濠州城之时,二哥还没有王爵,好像所有的玩伴,都要称呼殿下为二哥吧?”
“嗯。”
“老大朱标,老二就是我朱栤。”
“除了大表哥李文忠,就连我父皇的义子沐英,都要称呼我为二哥,可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栤倒是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只是在徐妙云记事起,他就领兵在外了,徐妙云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听常姐姐提起的。”
“也就是当今的东宫太子妃。”
徐妙云看着毫无架子的朱栤,心中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也在没有过多的拘束,反倒是看向朱栤笑道:“我听常姐姐说过,你当时可是孩子王,就连如今的太子殿下曾经都对你是又惧又怕。”
“别介。”
“老大就是个腹黑男。”
“他看似老实巴交的,实则蔫坏。”
“只是可怜我这个做老二的,当初给那家伙背了不少的黑锅。”
朱栤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的看向徐妙云,心中更是无比的气愤。
确实。
朱栤没有说错。
当初的老大朱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没有朱栤那般喜欢出风头。
所以。
不管是不是朱栤做的,最后都会被朱元璋认为是朱栤干的,所以至少没少挨板子,特别是老朱的金腰带,那个时候还是皮腰带,朱栤没少领教过那腰带的厉害。
但同样有句话说的好。
调皮的孩子有糖吃,调皮的孩子更受宠。
虽然看似朱元璋当初一碗水端的极平。
实则朱栤更受宠爱一点。
随后。
伴随着时间慢慢长大,朱标与朱栤也不是少年时那般顽劣,肩膀上肩负起为父亲分忧的责任,忘记了他们当初人是少年之时的心性。
所以。
现在的朱雄英,完全是遗传因子的问题。
根本就是继承了他老爹朱标的性格。
毕竟。
两兄弟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谁不了解谁?
“呃呃。”
徐妙云倒是一阵错愕,根本不敢接话茬,毕竟朱栤可以毫无顾忌的说朱标的不对,可他身为外臣之女,怎么敢随意评价当朝太子?
“算了。”
“没意义。”
“妙云,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朱栤眼中闪过一抹光芒,一把抓住徐妙云纤细的手,最后拉着徐妙云直奔后院。
“殿下牵我的手了。”
徐妙云的内心中升起羞涩,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除非嫁娶,不然别说牵手,就连触碰都不可以。
而朱栤却是直接牵起徐妙云的手,这无疑是给怀春少女最安稳的良药,除了羞涩,唯有羞涩。
你看到井中月乃为天上月。
你看这眼前人便是心上人。
这便足以说明。
徐妙云已经彻底接纳了朱栤是她未来夫婿的事实。
“妙云,你等一下。”
“青衣。”
“你去给本王找一个陶罐,一节竹筒,在陶罐上面开个洞,将竹管插进去,再在院子里支个灶台。”
朱栤轻轻拍了拍徐妙云的手,随后看向身旁的侍女青衣说道:“赶紧的,不要浪费时间。”
“诺。”
青衣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的去做了。
不多时。
王府的护卫便抬着一个陶罐走进了内院,和朱栤要求的一样,陶罐上面开了一个洞,插了根手腕粗的竹管。
“二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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