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郊外,
一间破败的草屋内,
“奇怪,这次明明应该十拿九稳的刺秦计划,怎么就突然出了变故?”
“那暴君嬴政,简直是如同神助一样,居然提前就派遣大批骑兵前来搜捕,要不是我事先留了一手,怕不是就真的要成为他的囚徒了!”
一身褴褛衣裳,整个头都被一个破斗笠罩住的张良思索许久,却始终没能想通自己究竟输在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
“少主,有消息了!”
“原来那暴君,并不是提前得知刺杀之事,而是去那博浪沙寻找仙盐了!”
“我们只是倒霉刚好被撞上了而已!”
一位灰衣老者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入草屋,手中紧紧捧着一撮精盐,一脸晦气道。
“仙盐?”
“如此材质,倒也勉强当得上这个称呼!”
张良反复观察,又亲自品尝了一下,方才开口询问道:“这仙盐,你是哪里来的?”
“少主有所不知,如今这仙盐,在整个三川郡只要十文钱,一次一斤随便买,简直要卖疯了!”
“那些昔日对暴君怨声载道的黔首,如今都被这仙盐所收买,口口声声嬴政的仁德呢!”
老奴气愤不已道:“这群不知所谓的愚夫愚妇!”
“你都知道他们愚蠢,就没必要和他们一样见识了!”
“自古以来,村夫村妇都是最好愚弄的,等我们将来夺回这片土地,稍微使点手段,他们就又会重新记起自己韩人的身份了!”
张良眼中出现一丝睿智之色道:“而且这样的低廉好盐,必然也会激起那些盐贩的反抗,那可都是些不要命的人物!”
“可是少主,根据我们在府衙的内应所说,包括颍川郑昌在内的大盐贩,已经有不少抵达荥阳,很有可能是要投靠暴君了!”
老奴脸露担忧道。
“这暴君,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
“以前他可没这收买人心的手段?”
张良思索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道:“好在那些盐商向来是见利忘义,不可能每个人都跟着暴君,总有些跳出来闹事的!”
“还是少主高明!”
“那暴君多行不义,纵使有些新变化,也不足以弥补他昔日的罪孽,肯定命不久矣!”
“只要暴君一死,天下必然义旗四起,到时候少主就可以光复大业了!”
老奴恭声道。
昔日张家在旧韩可是连续五代为相,经营极深,纵使被大秦清剿了数次,依旧有不少他这样的忠心老人留了下来。
“暴君是罪该万死!”
“不过他这死之前,我们日子可不好过!”
“这次刺秦虽然是因异数失利,不过那暴君必然也会提高戒备,短期内再无机会,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想要高举义旗,也得有泗水项氏那样的实力才行!”
张良沉声开口道。
“是!”
老奴连忙应诺,很快开始安排起车辆和路线来。
...
咸阳城,
“岳丈,陛下的东巡车队,在荥阳城停住了!”
咸阳令,赵高女婿阎乐快步迈入中车府,恭声汇报道。
“为何?”
“按照原本的行程,陛下此刻应当抵达薛郡了!”
赵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
作为执掌始皇出行的中车府令,虽然没有陪同出发,不过是因为需要留下帮忙处理宫中事务,对于始皇帝的行程还是十分了解。
如今东巡车队忽然转向停留,肯定是出了什么大变故。
“根据卫尉汇报,是陛下在抵达博浪沙前,遇到一名为苏寒的方士,不仅有先知之能,提前预测了逆贼张良将于博浪沙行刺,
而且还献上了仙盐之术,如今正在荥阳等地以极低的价格售卖,为陛下博取三川民心!”
阎乐连忙回答道。
“苏寒,难道又是一个徐福?”
赵高眉头越发紧皱,
上年始皇帝第二次东巡的时候,曾经在齐地遇到一个方士徐生,声称能为始皇前往海外仙山求取仙丹,很是在朝中引起了一阵争议。
不过最终结果,还是徐福成功带着数十艘大船和千余人员出发,就连李斯等人都无可奈何。
如今又来个苏寒,实在是让赵高都感觉头疼。
“大人,是不是找个人,把这位苏寒...”
阎乐眼中闪过一丝凶色。
“不可,从传回来的情报来看,这位苏生,深得陛下重用,此刻下手,只会引起陛下雷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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