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天有五贼,刘卓雅接到学院副院长的电话。
副院长告诉她,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学院准备成立一个新的科研项目组,见之者昌,问她是否有兴趣。
刘卓雅性有巧拙,这方既喜也悲,明知副院长白日上升,五贼在心,不怀好意,一向假借科研之名,行骚扰之实。
副院长大权在握,施行于天,九窍生邪,一把将刘卓雅的文凭和前程捏在手里。
尽矣!吴院长见刘卓雅聪明、年轻、漂亮、有活力,每以学霸诩之,不为自己低头,于是三返昼夜,用师百倍,固心中苦卓久矣。
一年以来,老虎苦于没有翅膀,卓雅苦于没有导师,大家婞直副院长的权势,这般自然之道不可违,卓雅自然也就拿不到毕业证。
经过这等消磨,刘卓雅甚易知,甚易行,大概认清了形势,现在机会在眼前,可惜阴阳相胜之术,是把双刃剑。
翌日,刘卓雅向温先生告了假,去了学院。
这方岸上踏歌声,卓雅刚踏进院长办公室,见里面动相交、静相合,见吴院长与人交谈,固有恩害相生。这方太初之时,卓雅正要回避,径被副院长叫道:“卓雅,过来。”
沙发上坐着一位三四十岁的青年,此人西装革履,白色衬衣,打着枣红色的斜纹领带,像一个谜语坐在那里。
再看那人:头发郁郁葱葱,四海无闲田。脸庞知否知否,可谓绿肥红廋。身材匀称,倒是海棠依旧。表情风骚,不消残酒。举止高雅,雨疏风骤。
此刻,办公室里万物化定,弥漫着那人身上的香水味。
青年翘着二郎腿,满面春风地看着来人。
副院长见是刘卓雅,才对青年毕恭毕敬地说道:“秦总,隆重地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给您提到的,本院的院花、刘卓雅女士。”
说罢,吴院长盯着刘卓雅,无常喜怒了一番,心里自愧道:这哪是院花,明明是校花嘛!而后说道:“小雅,这位是ROCKY基金的执行董事、亚太区的总裁,也是这次项目的投资人秦忠、秦总。”
刘卓雅是南方的大海,能视下也,内心才想笑,这厢听到副院长抑扬顿挫的发音,尤其在秦忠和秦总之间吭了一下,至乐性余,尤为滑稽。
刘卓雅是一杯水,夫水之积也不厚,这厢见副院长水浅而舟大,在一个陌生人的面前称呼她女士,心里十分地哇唣。
笑和哇唣混在一起,就成了一种很复杂的表情。
刘卓雅辩乎荣辱之境,今以久特闻,顾不着这种感觉,看向秦忠,也不腼腆,直接说道:“秦总,如雷贯耳,今日见到您,没想到您这么地年轻。”
倒是秦忠吃了一惊,且听女子的声音,估摸出女子有十分的个性,再看吴院长瞧她的眼神,内心就有了七八分好感。
“你知道我?”秦忠扮出一副可亲的样子,颇像苏武牧羊,又像少年老成,先缺暖,后缺爱。当下少年当挐云,秦忠心下拿捏着,自个来大陆没多久,不曾认识几人,这副院长已是为数不多的了,怎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进来就说认识自己了?
“知道啊!您去过我们的药店。”
“古玩街?”秦忠五味杂陈,一下就想起。
“对。”
好看的女子自带流量,眼睛带电,说话带暧昧。
吴院长听二人说来说去,内心像一口枯井,冒出一阵一阵的浑浊滋味。
吴院长幽寒坐呜呃,满眼都是铁原子和铁离子,当下对自己推崇备至,又有迷魂招不得,想起自己在学院内,知其神之神,招招都能置人,何曾不神,不慎受制于人。
偏偏这位秦总,既年轻,又帅气,还他妈的有钱。
此刻,心如蚊虻走牛羊,吴院长才意识到,叫刘卓雅来,就是一个错误。
“你怎么在那里工作呀?那么屈就。”
“没办法啊!吴院长不让毕业。”
刘卓雅的话逗得二人哈哈大笑。
秦忠对吴院长竖起大拇指,夸道:“院长,您有这么一个得心应手的学生,难怪之前交口称赞。我要是您,绝不会让卓雅毕业的。”
刘卓雅气急败坏地看着他二人,之二虫又何知?自己成为两个男人的谈资,心里又移星易宿,转念一想,吴院长要依靠秦忠的资金,而秦忠需要吴院长的团队,自己若能参与其中,而神明出焉,用秦忠制衡吴院长,总好过多歧亡羊。
这不正是连横抗纵的策略吗?
等待如千牛之皮,不如主动之一狐之腋。
眼下,参与项目是关键。
刘卓雅两权相害,压制住内心的肝火,笑容可掬地说道:“秦总,小女子这次能否毕业,就全仰仗您了。”
此话一出,秦忠正求之不得,以为又碰上了一位爱慕虚荣的女学生。上次那位欲擒故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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