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府胡氏商会,所带之白银八百两、珠宝一箱、极品玉石一对!估算白银:两千两!”
“凤阳府何家,白银九百两……”
“徐州钱家,所带黄金百两,古玩字画一箱,有书圣真迹待鉴定,估算白银:五千三百两!”
“庐州府金刀镖局,所带之白银七百两,另有玉石若干,估算白银一千三百两!”
“……”
光天化日。
太平县县衙门前,几名县衙衙役,正如数家珍的将面前富商带来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全部收拢。
旁边,竟然还有几位鉴定大家,正在核算一个个珍宝的价值。
核算完成后,由衙役代为管理,随后送上珍宝的“富人”,便会被请进县衙!
街道往来过客甚多。
但大部分人却充耳不闻。
很显然,这种场面,几乎是太平县的常态。
而就在县衙对面。
一位不怒自威的老者,却是连连震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光天化日、收受贿赂,丝毫不加以节制!”
“这是何等的大贪?”
“看四周百姓,都默不作声,这分明是已经司空见惯。”
“来的路上,竟然还有人说着县令公正无私?清正廉明?”
“这叫公正无私?”
“这叫清正廉明?”
朱元璋再也无法忍受。
“咱这就亲自前去,当面揭穿这所谓清官,收受贿赂的贪婪模样。”
不怪朱元璋震怒。
他平生对于贪官最是痛恨!
幼年时期……
元庭堕落,官员腐败成性。联合地主、巨富,搜刮穷人百姓的钱财。
以各种方法巧立名目,增设税收!
不仅要你的钱!
还要你的地!
更要你的命!
偏偏在灾祸来临时,这些人一个个充耳不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们关上大门,有美酒舞女作伴,山珍海味不缺。
百姓在外饿死冻死,却求告无路、上天无门!
此类官员……
都说父母官,分明是夺命鬼!
在他眼里,这类贪官就该死!
就算是一时让你获得好处,但之后,穷苦朴实的百姓却要付出更多的代价、甚至生命!
现在看来,之前之所以有百姓称赞,也必定是这贪官的笼络手段。
说不得哪天,他就露出丑恶面孔。
开始收割。
“朝廷一而再、再而三的督查、严办,这些贪官怎么就不长记性?”
“能让太平县变成这样,也是有能力的,为何非要往火坑里跳?”
这时。
朱元璋再也无法掩饰内心情感。
平心而论,这一路走来,若是没有那十状大罪作为前提。
他每看一处,心情便好上十分。
等到逛完凤阳府,来到太平县。
他甚至起了爱才之心。
毕竟,这县令江怀英,现在才二十五岁。
如此年轻,又有手段……未来定是国之栋梁!
但现在来看,其早已经腐化,在这凤阳府的官场内,被同化成为一介贪官。
一个县令,能收受如此多的重礼。
在其背后,又该有何其庞大的势力?
果然!
杀了胡惟庸、就会来了李惟庸、陈惟庸……
没了空印案,就会多个贪官案、蛇鼠一窝案!
贪官……是杀不完的!
此时此刻。
朱元璋心中巨浪滔天,他甚至难以压抑自己的怒火。
朱标、朱樉、朱惘、朱棣四人,连忙跟上。
不一会儿。
几人便来到了这县衙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可也是外地富商,来找我家县令?”
“事先说好,找县令,得验本金。”
“本金足够者,才能进入下一个等待期。”
“若是不够,便要原路返回。”
“毕竟,现在可不是以前,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县令的。”
他们的出现,很快就被衙役看到。
只是衙役随后说出来的话,却让朱元璋怒火中烧。
听听,这贪官彻底毫不掩饰了。
一介衙役,在“朝廷县衙”面前,竟然说着贪腐之语。
且行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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