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曼竹在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李管事怎么回事?
不是说为薛妈妈安排的一场戏吗?
怎么到头来,真有人倒卖食材?还是李管事自己。
“夏姨娘,您救救我啊!”
李管事犹不死心的大喊,“老奴可是为您办事的,夏姨娘……”
听到李管事如此说,夏曼竹慌忙抬头看了杜智庭一眼,又转头对李管事急声斥道:
“休得再胡乱攀扯,你偷盗府中财物,老爷没有将你送去府衙大牢,已是法外开恩了。”
李管事知道夏曼竹是如何都不会再保他了,彻底心灰意冷,很快被人拖了下去,后被赶出了杜府。
杜婵音在旁看得不由暗暗冷笑。
夏曼竹这一手丢车保帅,真是练的炉火纯青。
看到李管事被拖了出去,夏曼竹刚松下一口气,又听到杜婵音在她身后质问道:
“夏姨娘就是这般管理内宅下人的么?”
夏曼竹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来,“大小姐,我也是被这叼奴蒙蔽了,不知事情竟是如此……”
杜婵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未将事情查清楚,却要将薛妈妈赶出府去,这又是哪般道理?”
夏曼竹闻言,顿时一愣,旋即面色阴沉下来。
她未想到杜婵音从庄子上回来后,竟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未等夏曼竹答话,杜婵音已转头向杜智庭问道:
“爹爹,您答应女儿的事不会反悔吧?”
杜智庭有些不自在地瞄了夏曼竹一眼,在杜婵音灼灼的目光下,不得不开口回道:
“为父答应你的事情何曾反悔过?”
杜智庭现在只觉骑虎难下。
杜夫人去世后,因府中失了主母操持,他便将内宅的事务交给了妾室夏曼竹打理。
妾室管家虽然有些于礼不合,可当初也实属无奈之举。
这些年夏曼竹尽心尽力打理内宅,执掌这府上事务更是处处以他和阮儿为先,从未出过大错,按理他是不好直接剥夺了夏曼竹管家之权的。
只是方才来之前他答应了阮儿。
阮儿只要能找出这件事的真相,以后就由她来管家。
当父亲的总不能在女儿面前食言。
下定决心的杜智庭,硬着头皮对夏曼竹道:
“曼竹啊,这几年辛苦你了,现如今阮儿也不小了,我已答应今后由她来管理内宅事务。
自然,一开始她肯定有诸多不懂之处,还要你费心多多指点,你可要好好教授于她。”
竟然要夺了她的管家之权?
夏曼竹猛地抬眸看向杜智庭和杜婵音。
她正要激烈地说些什么,待触到杜婵音那冰冷的眼眸时,夏曼竹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飞快地低下头,掩下眼里的不甘,柔顺应道:
“是老爷!妾身身份低微,本就是暂时管家,以后妾身一定尽心辅助大小姐。”
杜智庭欣慰的颌首,夏曼竹总是这么温柔知礼,他甚是感怀。
听闻了李管事的事情,杜素瑾连忙来到了夏曼竹的院落。
只是她还未走到屋门前,就听到有“乒乒、啪嚓”的声音不断从屋内传出来。
她疾行几步伸手推开屋门,果然看到地上铺着碎裂的花瓶、茶器片,便开口劝道:
“姨娘,何必拿这些阿堵物撒火呢?让人看到总归不好。”
夏曼竹气恨回道,“你是不知,那小贱人出息了,竟然敢跟我抢管家之权,你爹爹还站在她那边,竟让我从旁教授于她。”
杜素瑾闻言阴冷一笑:“我倒有一法子,保证让她铩羽而归。”
“什么法子?”
夏曼竹忙出声询问,“乖女儿快快道来。”
“只要姨娘装病在床,明起让她独自一人管家,府里每日琐事无数,过两日,是史少卿府上麟儿满月酒,几日后又是长公主生辰。
我就不信,没有姨娘相助,她一个十一岁的姑娘家真能料理的来。”
“还是瑾儿聪慧。”
夏曼竹面上露出笑颜,同杜素瑾凑在一起私语密谋起来。
掌灯时分,瑶瑜送来了府里的对牌和库房钥匙,并传话说夏姨娘头疼病又发作了,明日恐怕不能与杜婵音一起理事。
杜婵音听后不由暗暗冷笑,命人收下东西直接打发瑶瑜回去了。
入夜,薛妈妈见杜婵音还在看账册,便又去端来了一盏油灯。
杜婵音端坐在案桌前,脸上仿佛罩了层金光,看得薛妈妈出了神,小姐以前虽也聪慧,可就是心太善了些。
有时,明知夏曼竹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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