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号数,李如松并不抗拒,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是因为这样,才报出自己在七连之中的编号。
伍千里在看了李如松一眼之后,这才走到伍万里面前:
“伍万里,你害怕老兵们不接受你,”
“我告诉你,只有到了战场上,你才会知道,他们接不接受你!”
“一个蛋从外面被敲开,注定被吃掉,”
“你要是能从里面自己啄开,没准是只鹰!”
而后又看向李如松:
“我知道你是为他好,可有时候,这样做不见得是为他好。”
感受着伍千里那尖锐的目光,李如松感觉自己就好似被看穿了一般,光是那种杀伐凌厉的气势,竟然就让李如松微微有些心颤,
当然,李如松知道他浑身的杀气,并非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在面对这样一个人的时候,特别是一个新兵,面对这样一个老兵,
很难不会产生一种敬畏的心里,
“是!”
最后,李如松挺拔军姿,朗声大喝,
现在,李如松好像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了,
他们现在已经是第七穿插连的一员,如果连自己的编号都记不住的话,
那便是愧对身为穿插七连的身份!
伍千里看了李如松一眼,这才转过身来,对着所有战士喝道:
“我宣布,伍万里同志无组织无纪律,逞强闹事,原定授枪仪式,取消。”
“至于你......”
伍千里看向李如松:
“你是军校出身,等到了集训地,再看看你有没有拿枪的资格。”
“是!”
李如松朗喝,虽然这个结果有些意外,
不过既然是组织上的决定,那他就会坚决服从。
对于李如松的态度,伍千里倒还是颇为欣赏,微微点头之后,这才喝道:
“解散!”
“老子不干了!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让我当兵,”
“好,我走!”
就在伍千里转身离去的时候,伍万里突然大喝一声,直接拉开了车厢的滑门,
冷风呼啸而今,强大的吸力差点把没站稳的伍万里给吸了出去,
李如松眉头紧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
车门旁边的战士也是大吃一惊,急忙上前帮忙,
听到后面的动静而转过身来的伍千里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在看到伍万里差点被吸出去的时候,他的心里也一紧,
而在李如松抓住伍万里往回拽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车门之外,一辆列车呼啸而过,紧接着便是火红的夕阳照耀下的祖国山河,
一条长龙,盘旋虎踞在山巅之上,宛若一道雄伟的高墙,守卫着祖国的山河大地,
饶是伍千里,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眼里都大放异彩,心中震撼不已,与同样震撼的战士们观望着这雄伟壮阔的一幕,
良久之后,伍千里这才回过神来,对已经看得入神的伍万里道:
“就罚你站在这儿,站到天亮。”
李如松这才反应过来,在昏暗的车厢之中,竟然已经度过了数日时间,
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已经走过了半个祖国,来到了北境...
直到战士们都回去休息了,李如松这才拍了拍伍万里的肩膀,道:
“遇事别那么急躁,先想象你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
“想清楚之后,再决定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而后,也不等伍万里回话,便径自走回了车厢之中。
次日,火车驶入东北,原定九兵团将在山东整训的计划也已经取消了,甚至连在沈阳下车领取厚棉衣的计划也一并取消,
九兵团直接前往中朝边境,经由丹东转辑安,自辑安入朝作战,
是以,本来是想要考验一下李如松枪法的伍千里也只能就此作罢,且由于昨晚伍万里执行连长命令的表现尚可,
便一同将配枪授予了李如松跟伍万里。
列车在结了冰霜的铁轨上疾驰而过,饶是在封闭的车厢之中,都能感受到阵阵的寒意,
不少战士只能加穿棉衣,裹着棉被以此取暖,
又在这种骤降的温度下行驶了一日,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列车抵达了位于中朝边界,鸭绿江边上的辑安车站。
车门打开,全员下车休整,干部们去领防寒衣物,
就在伍千里跟一名调度员老兵套近乎的时候,李如松发现看到了一个数息的身影,
再仔细一看,不正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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