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云墨,穿着得体的中山装。
五官宛若精心雕琢,剑眉入鬓,几根刘海坠在眉前。
黑亮的眸子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带着奕奕神采。
薄薄的嘴唇划出弧度,让人感觉他始终在微笑。
“任伯伯,九叔,嗯......这是婷婷吗?”
云墨径直走到任婷婷身旁,拉开椅子坐下。
任婷婷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略带羞涩的开口道:“云世兄,好久不见,我几年前还去省城找过你,听云伯伯说你去西洋留学了?”
任发与云墨的父母,曾经相交莫逆,也是坚固的生意伙伴。
因此云墨与任婷婷小时候,经常在一块儿玩耍,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虽然他不再是曾经那个云墨,但深藏心底的感情却依然存在。
云墨抿了口咖啡,感慨道:“是啊,在西洋待了接近五年,倒是婷婷越发漂亮了,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哪有。”任婷婷捂嘴轻笑:“云世兄就会骗人。”
看到云墨上桌,原本大献殷勤的文才与秋生,同时沉默下来,低着头默默喝咖啡。
一半是恐惧,另一半则是自行惭秽。
两人只觉得无论是嘴巴还是心中,此刻都充满了苦涩。
随着交谈,餐桌上的气氛也逐渐活络起来。
任发敲了敲烟杆:“云贤侄,昨晚那几个贼人的尸首,我已经派人处理了,你不必再烦心,只是未曾查到他们背后的主使。”
“多谢任伯伯。”
“嗯。”任发微微点头,接着皱眉道:“我前几天在省城接婷婷,却听人说你死了,甚至家里都办起了灵堂?”
想起之前的事情,云墨眸光也略带冷冽:“是的。”
“我遭到了术士的咒杀,幸好命大,躲过了一劫。”
“那个咒杀我的术士,还有昨晚的贼人,我怀疑都与省城里那两个家族有关。”
听闻此言,任发眼中流露出担忧:“这......咒杀?”
旁边的九叔立马表态:“两位放心,我今天中午便能开坛做法,确定那个术士的藏身之处。”
“到时候让文才秋生带路,任老爷再派遣几名保安队,便能将那个害人的术士捉拿归案!”
任发点头道:“好,我待会就通知阿威一声,任家镇的保安队,随云贤侄调用。”
一顿西餐,勉强算得上宾主尽欢。
回到云府之后。
九叔立马吩咐起两个徒弟,搭建法坛,准备作法。
文才麻木的做事,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秋生冲他挤了挤眼睛:“怎么,还忘不掉那个任大小姐?”
“废话。”文才白了他一眼:“美的跟天仙似的,你能忘记?”
秋生撇着嘴:“忘不掉也没办法啊,云少爷这边就不提了。”
“光是凭任家的万贯家财,她作为任府的千金大小姐,你觉得自己能配得上?”
“人呐,还是认清楚自己比较好!”
“滚滚滚。”文才没好气的摆手:“赶紧干活。”
在云府佣人的帮助下,法坛很快便搭建完成。
九叔穿着八卦道袍,手持桃木剑,在法坛上挥舞做法。
文才与秋生则作为护法,站在法坛两侧。
云墨披着白色的锦绣外衣,坐在旁边凳子上,手中捧着一杯热茶。
一副慵懒的模样。
让人丝毫无法将他,与昨晚那个一刀斩七命的绝世凶人联系起来。
“少爷。”
管家云福凑过来:“阿威队长带着十名保安队成员,已经在府外候着了,不过任小姐也来了。”
话音未落。
那一袭白色洋装便撞入眼帘。
任婷婷依旧是西餐厅的装束,只是脚上换成了更加轻便的白色小皮靴,真丝手套也被摘走,纤纤玉手宛若白玉雕琢。
“云世兄。”任婷婷行了个蹲身礼,甜甜的呼唤了一声。
“婷婷?”云墨搁下茶杯,有些疑惑:“任伯伯有事找我么?”
“不是啊。”
没有任发在场,任婷婷也活泼不少:“我是想看看九叔跟人斗法嘛,我以前在省城读书,听人说过很多鬼狐故事,却始终没有亲眼见过。”
“我求了爹地好久,他才放我过来的。”
云墨皱眉想了想,点头道:“也行,不过你就待在我身边,不许乱走......福伯,再搬把椅子来。”
就这样,法坛之上,九叔手持桃木剑,挥舞的虎虎生风。
遮阳伞下,一位富家大少,一位千金小姐,品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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