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和戈什哈见得手,奋勇的扑上来,上来将两个受伤倒地的黑影围住,按住。
但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不对呀,这不是李老爷和陈老爷吗?”
“这不是绑匪,这是肉票。”
“妈的,抓错了,这是肉票。”
“赶紧解开绳子,没看他们还绑着呢。”
“绑匪呢,怎么捅肉票,李老爷,您怎么样了?”
“妈的,没看嘴里还有东西呢,赶紧抠出来。”
“哎呀,不行,得赶紧止血,这刀捅的太深了。”
“你他娘的还真捅啊,这他妈要出人命了。”
“你不是说抓住绑匪有重赏嘛,我哪知道他们是肉票啊。”
“草你妈的,别拔刀,你他娘的懂不懂,现在拔刀就死了。”
一时众人七手八脚将李厚德和陈善行的绳子解开,嘴里的东西掏出来,但两人身上的刀却没人敢拔,这时候拔刀,血就会往外喷,没有好郎中,两人多半得交代。
李厚德和陈善行本就在破庙里被小白龙收拾的够呛。
连睡了两晚凉屋子不说,审讯时又是一通暴揍,小白又使坏,只让给两人喝凉水吃馊饭,弄得他脾胃不合,又凉又饿又吓,二人早已着了风寒。
这二人上船之前就已经被折腾的七荤八素了,如今又分别被捅了一刀,哪里还挨得住,此时已经是气息奄奄了,不停的哎呦哎呦的叫疼。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分开众人:“两位,我是扬州府车太尊手下的高师爷,奉命来解救二位?绑匪呢?”
“哎呦,哎呦,绑匪不知道。”陈善行勉强还有一口气,一边叫唤疼一边说:“哎呦,疼,那些强盗把我们送到岸边,让我们自己往这边走,一直走不许回头,还说他们说他们的人就在这周围埋伏,只要我们敢挣脱绳子,或是逃跑,他们就放箭射死我们。”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是绑匪是拿两个盐商试探,若是有官差埋伏,倒霉的还是肉票,不禁都暗骂这绑匪还真狡猾。
高师爷的心思却比下面人清明,这绑匪行为很奇怪呀,钱还没拿到,居然把肉票放了,这太不合常理了。钱不要了?
不过好在两个盐商算是救出来了……额,算是救出来了吧,如果一会郎中能抢救回来的话。
“快,快,赶紧送去看大夫,赶紧疗伤。”高师爷连忙招呼人送医:“你们坚持住啊,现在就给你们找大夫。”
一时间,众人七手八脚的一通忙活,总算是把李陈两盐商抬走了。
盐商送走了,众人都看高师爷,肉票救出来了,差事顺利办成了,只要这师爷一声令下,大家就可以回去睡大觉了,这大半夜的,可把大家伙累坏了。
高师爷却没有急于下令收队,他正在琢磨接下来该咋办,按理说救下了肉票,也算是办好了差事,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今晚这事是不是太简单了?劫匪平白就放了肉票,他们图什么?
正思量间,忽见南边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马上的人极其狼狈,衣衫不整,像是临时被人从被窝拽出来的,还没等下马就大喊道:“不好了,我家被人抢了。”
“你是哪家的?”
“李厚德,李老爷。”
高师爷大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过他的惊讶还没缓一口气,又一匹快马赶到,马上的人大喊:“有强盗,有伙强盗闯进我家了,抢了……”
“你是陈家的?”
“陈善行家。”
不等那骑士说完,高师爷就一拍脑门,大喊:“不好,快走,中计了。王头,你带三十人去陈家,我带人去李家。”
就在高师爷带领一众衙役在春香楼抓住了李陈两盐商的同时。
李厚德府上,李家的女眷和下人全都衣衫不整,显见是从被窝里被拉出来的。
这些人不管男女,个个面如土灰,瑟瑟发抖的蹲在墙角。
两个手持鬼头刀的蒙面人举刀来回巡视,时不时的大声训斥一声,若哪个家人稍有动的,上去就狠狠踹一脚。
两人手中的鬼头刀寒光森森,女眷和家人们个个噤如寒蝉,就连大气也不敢喘。
而李家的院中,一群蒙面人正在从各个房间中往外搬运东西。
蒙着面的小白龙挨个嘱咐大家伙:“都挑轻便好拿的,沉的,个头大的,不好搬的,一律不要啊,娘的,这姓李的也真他娘的抠门,家里的现银这么少,还不到一万两,这么点钱够干啥的。”
这时旁边突然有人喊了:“这呢,都在这呢。”
只见狗儿扛着两个大包袱从远处走来,狗儿没跑,是因为他肩上那两个包袱沉甸甸的。
狗儿来到近前,笑嘻嘻的说:“娘的,还是你小子的心眼多,你说没错,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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