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尘的名字,凌绝仿佛被触到了某个开关,仰头大笑,扯动得叶息都险些站立不稳。
“哈哈哈哈,你果真动了情!哈哈哈哈……这可当真是,太好笑了!”
都说爱慕与咳嗽,越是想掩饰就越适得其反。柳施瑶深以为然。所以自从知晓自己真心实意爱慕上凌尘的那日起,柳施瑶就做好了这份大逆不道的隐秘情感会被人发现揭穿的准备。可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将之公诸于世的人,竟会是自己。
柳渊望着身前的女儿不可置信:“阿瑶你……”
凌绝笑够了才渐渐缓和:“你既已知晓洛云袖是我派到你身边之人,为何还会相信她说的话?”
“我本也不愿相信,可事实却由不得我不信。”顾不得身后柳渊的欲言又止,以及周围人神色各异的目光,柳施瑶再次上前两步,“夏至那日我见到师叔时,他还好好地,可第二日便不见了踪影。若师叔当真平安无事,约好的每月初七相见,又怎会时隔三月仍旧迟迟不来?”
“云袖给我看了师叔染血的衣衫,说他命在旦夕,只有你知晓他在哪里,也只有你能救他。我……你可以不告诉我他人在何处,只让我知晓他如今是否平安也好!”
叶息先后见过柳施瑶的言笑晏晏、意气洒脱、娇柔病态,也见过其阴暗毒辣、癫狂狠戾。再到如今为了凌尘不但自投罗网,更放低了姿态小心翼翼的哀凄恳切……仍能感同身受。
想到凌绝令相隔十多年再次重演的历史。再联想到传闻凌尘久居合银凌家,而凌尘与凌绝二人近乎完全一致的身形。一个大胆的脑洞,蓦地在叶息脑中冒出。
会不会凌尘早就去世了,而凌绝将之隐瞒,并易容成其样貌,既造成了凌尘仍存活于世的假象,更方便自己借其身份暗中行事?
一时间,叶息只觉得自己身后站着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操弄人心的恶鬼。
柳渊原本还震惊于自己的女儿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师弟这一消息,尚未来得及作何感想,转眼就听闻自己师弟危在旦夕,不由上前拉住柳施瑶。
“阿瑶,你所言当真?”
“事到如今,女儿岂会拿师叔的安危开玩笑?”
柳渊闻言,不由怒从心生,朝凌绝喝道:“不论你究竟是谁,今日你若不将我师弟和小叶子交出来,柳某人穷毕生之力,定叫你合族上下不得安宁!”
感情这位一身正派风评极佳的云中客柳渊,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自己面对的人到底是谁?柳大侠下次放狠话之前,能不能先问清楚对方是谁?你师弟正巧是人家合族之一,你要如何不得安宁?!所以当初嬿姌看中了柳渊什么,愿意跟他私奔?
面对柳渊声色厉茬的威胁怒喝,凌绝十分轻蔑地冷笑一声,连搭理都懒得搭理柳渊,只一面毫不放松警惕的钳着叶息,一面对柳施瑶啧啧不休:“不愧是江湖第一美人,即便狼狈至此,泫然欲泣的模样也依旧美不胜收,叫人心生怜爱。只可惜……”
话未说完,凌绝朝燕返递了个眼神。燕返得了令,从另一人背后取下七八寸大小的方木匣托在众人面前。略一拨动其上的暗码便将之打开。
初时,因为燕返面朝柳施瑶一方,背对着自己,叶息并未看到里面到底是何物。只见柳施瑶一见匣中之物就瞪大了眼,梨花带面的脸上满是极难置信的惊恐抗拒。
柳渊更是直接上前越过柳施瑶:“这,这是……这是何物?”
“怎么,不过是换了处位置,你们便都认不出来了?”
凌绝的话语间,燕返转了个身,手中托盛的木匣便毫无遮拦地映入叶息眼底。那是一副臃肿宽大的易容物件,正面露出五官的孔洞,后面接连着头皮长发,撑在木桩上。远远看去就像一颗人头,叫人发根发麻。
柳施瑶哆嗦着唇:“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需要凌某解释得更详尽一点?这不就是你们要找的师弟师叔?”凌绝想了想,“哦,不对,确切来说,是我从他头上剥下之物。从面皮到头皮都完美无缺,没有一丝破损。”
眼见此刻得到的证实比方才的猜测更为残酷。叶息遍体发寒,牙关咯咯作响。
柳施瑶见鬼般怔在原地:“你到底对师叔做了什么?!”
凌绝冷笑:“我能对他做什么?即便他三翻四次忤逆我的意思,令我十分不喜,我又岂会当真对他痛下杀手?就连这整副面皮,我也是在他死后才剥下的。”
柳渊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我师弟他……”
凌家笑容渐渐带上一种病态的快感,越发诡秘难辨:“你师弟他死了,早就死了!在你和嬿姌成亲后的第二年,还未入夏他就死了,抑郁而终!往后你们见到的,都是易容之后的我!”
柳施瑶闻言手脚发凉气血倒涌,登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柳渊和顾静之手忙脚乱地将人扶住。
凌绝恍若未觉,嘴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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