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苗宿想到关于陈鸾的描述时,他周围的模特和衣服也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像什么人在活动筋骨准备站起来一样,苗宿立刻警惕起来,但很快,所有的声音都归于沉寂。
苗宿满心警惕地走进一个模特,发现它的眼中竟然流出了血泪,在靠近一点甚至能听到呜咽声。
“唰唰!”黝黑的厂房中,传来不知道什么东西飘过的声音,仔细看去却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黑影和被轻轻带起的衣袖。
地面上传出什么东西爬动的声音,就像有人把手压在地上摩擦,那东西缓缓靠近苗宿的脚踝,却又在触碰的那一刹那触电般褪去。
苗宿隐隐有所察觉,他似乎嗅到了一丝血腥味,他轻轻挪动位置,可那东西却如影随形地跟在苗宿的身后。
不仅如此这东西还顺着苗宿后背的方向缓缓向上蔓延,最后在贴在苗宿后背的位置慢慢纠缠成一个模糊的造型,看上去像一个纸片一样的人,这人伸出扭曲纠缠的双手,缓缓抓向苗宿的后脑勺
“咔嚓!”苗宿猛地转身,将辟邪对准了身后,可身后什么都没有,仔细一瞧,只能看到地上躺着一堆长条状的物体。
那是一块红色的破布。
苗宿放下手枪,突然发出了笑声。
“哈哈哈,我说啊,手上有近百条任命的‘缝尸鬼女’就这点本事吗?只会玩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吓唬人的小把戏?你这手段,也就能耍耍小孩子,碰上真的懂行的,就不行喽”
“你的亡人衣呢?你用人尸做出来的剪衣鬼呢?拉出来溜溜啊!”
没有人回应,厂房中还是一片死寂,只是那血腥味似乎更浓了。
苗宿摇了摇头,“你不出来,我只好去找你了。”
说罢,突然抽出桃木剑,刺向左后方。
“嘶!!!”左后方站立的赫然是一件沾血的长袍,整件长袍都是由深浅不一的肉色布料缝成,看上去就像把许多块人皮缝在一起
亡人衣!
苗宿用力一挥剑,长袍便应声撕裂,断呈两半的长袍涌出大片血迹,仔细看去能看到什么白色的东西嘶吼着消散了。
顿时,整片厂房都沸腾了,数之不尽的血色亡人衣嘶吼着从模特上、架子上、天花板上阵阵涌来。
苗宿却轻笑了一声:“这么多亡人衣,不像百人能凑出来的啊...你是去挖坟了吗?”
说话间,苗宿手中的桃木剑蝴蝶般上下翻飞,越舞越快,最后竟然舞成了一朵剑花。
而苗宿也随之快速地旋转腾挪,还时不时翻个跟头,看起来就像在跳舞一样。
剑器浑脱!
当苗宿询问什么剑法既有杀伤力又能速成的时候,沈庆之沉默了一阵,最后推荐了这看起来华而不实的剑舞。
苗宿当时还有所怀疑,现在只能说:“真香!”
桃木剑在空中划下道道刺眼的冷光,冷光又连结成密不透风的银白帷幕,所有涌来的亡人衣都像飞蛾扑火一般在华丽而炫目的致命剑舞中一快快裂成碎片。
亡人衣的碎片飘然落下,就像凋谢的落叶随风而落;而剑身之上沾染的缕缕嫣红还没能浸没剑身便被翩然地舞出,化为点点稀疏的血雨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红印。
如果此时有灯,这一幕一定很美。
即使苗宿这几日练习的剑舞只能算半吊子的半吊子,距离传说中公孙大娘‘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境界更是天上地下。
但依仗桃木剑的锋利与克制,加上过人的身体素质,已经足以让苗宿在这群魔乱舞的服装厂如入无人之境了。
不过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那些亡人衣便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了。
就在苗宿擦了擦汗水打算在放两句狠话的时候,却听见一阵有节奏的节拍声传来。
“哒、哒哒...”随着节拍的响起,厂房中传来一阵令人牙痒的嘎吱声,那些模特...竟然一点一点活动了起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剪衣鬼吗?感觉跟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随着片片白漆的掉落,苗宿终于看清了这些模特真正的模样。
所有的模特身上都充斥着缝合的痕迹,而且和亡人衣一样都色泽不一,就好像把一个人的皮活剥下来撕碎在以简陋的手法缝回去一样,充满了不协调感。
剪衣鬼们不能说话,因为他们的嘴都被缝起来了;尽管他们全身都是人皮,可偏偏没有眼皮;暴露在外的眼珠滴溜溜转着,射出怨恨的目光;随着大片血渍渗出,剪衣鬼们冲了上来。
苗宿的另一只手缓缓拿出了辟邪,这些剪衣鬼可不是光靠剑舞就能对付的。
苗宿左手持剑,右手拿枪,目光灼灼地看着怪物们一拥而上。
“唰!”剑刃划过空气,首个冲上来剪衣鬼当即被斩作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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