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插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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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二

  巳时初刻叫人上门,也就是让公主看看而已。公主怎么想,傅钟不知道,但太子肯定是看上了自己。

傅钟一边敷衍太子的问话,一边暗暗着急,观察了这么久,还是判断不了他的病情。

传统医学从诊脉开始,这玄之又玄的东西自己不懂。

前世的医术虽然贯通起来,但没有精密仪器,连个听诊器都没有,得不到数据,又怎么判断病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朱标倒是不知傅钟内心的焦急,只是不断提出疑惑,傅钟的随口回答每每有出人意料之处。他第一次忘了上朝,一直谈到午时。合了心意,就有了留饭的意思。

满满一桌子菜,他还一叠声地叫人上酒。

意外之喜的他为妹妹高兴,酒到杯干,逸兴遄飞。

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朱标,傅忠这下估摸出他的病因。

有的人身体缺少解酒的酶,天性不能饮酒,太子就是这样的人。但各种应酬,他为中心的时候多。待人诚恳的他,面对各种真心或假意的奉承,总是抹不下脸来,终于将肝脏损伤。

傅忠越想,越觉得可能,除了酒,还有什么能损害太子的身体呢!明朝的太医们也有可能不太清楚酒能伤肝,才使得朱标的病因长期得不到确诊。况且,这是什么酒,既没去醛,又没去杂,好人都能喝出病来。

肝病就算能确诊,到底是肝炎还是肝硬化,没有拍片,谁敢保证。

头孢菌素、甲硝唑、恩替卡韦等各种状态下的治理药物又没有,傅忠有点棘手了。

当朱标又要喝干杯中酒时,傅忠只得托着他的手肘说道:“太子是天下储君,身系社稷安危,万事当小心在意。观太子容颜,好似身体不大舒适。”

“如果信得过我,戒掉这杯中之物。每天早起的时候,沿着皇宫慢跑一圈。我再配点草药,同时使用。要是没有效果,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如果一个月没有半点起色,那就是我猜错了,到时太子该怎样还怎样。”

这是傅忠的应急办法,先戒酒,防止病情进一步恶化。如果可能,再停止其他药物对朱标的戕害。

看着对方稚嫩的面容,谈性正浓的朱标疑惑了,插手当今太子的病情,这得有多大的胆量。听他谈吐之机智博学,哪里像风传的莽撞无知之人。

自己的身体,经过天下多少名医高手调治,都不见起色,太医们嘴上不说,现在实际上都是在敷衍。

他凭什么敢插手,难道因为救活了妹妹,有点飘起来了。或者他的医术真的高过太医院?太医院御医众口一词,傅中那不叫医术,是江湖上的把式。

见到太子沉吟,一旁侍候的大伴太监斥道:“天生万物,自依四时。若希图幸进,拔苗促长,恐伤根本,于事何益。”

傅忠心下哑然,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一个没有职位的公府之子,外人看起来不知有多风光。但没有继承爵位之前,在这御史满街走,侍郎多如狗的京城,要不是自己被选为驸马,人家公主要来相看,见太子一面比登天还难。

就算以后完婚,成了亲戚,也不是民间的郎舅,想见就能见着的。没有特别传唤,就算逢年过节,也得依大礼而行,随众人一起参拜。再想有两人单独对坐而谈,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

不管太子怎么想,为了寄身一家,得放手一搏。

傅忠慨然说道:“我父血战余生,承皇上青眼,得封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在别人眼里也许不算什么,但在我心中何其尊贵。我用得着自践身份,以医卜杂役之术,来博前程。”

这话听到朱标心坎里去了,他和傅忠都是官二代,心里所想岂是那些穷苦出身的太监能理解的。傅忠有一万颗要投机的心,也不会从这里着手。因为,其中的风险太大了,搞不好就是灭族之祸。

他也是杀伐果断的人,只是傅忠太过年轻,又深得自己心意。自己的病自己知道,这样的疑难杂症,若贸然同意,恐怕既害了自己,更害了傅忠。

这是常理,不怪太子多心。

朱标放下手中酒杯,从容说道:“大伴也是好意,用心不要误会了。早就听闻你所学甚杂,不知你的医术,出自哪个名家之手?”

傅忠心里一喜,以为有门了。但自己哪里能说真话,救太子也是无奈之举,能不能救还在未知之间。天大的干系,何必去牵连别人。便含糊其词:”梦中老人教了一些,跟着江湖人士也学了一些。“

傅忠完全误解了太子的意思。

没问出师从,太子有点失望,正准备放弃的时候,想起他新颖的学识,便随口问了句:“据你诊断,我是哪里出了问题。”

傅忠:“虽不能十分确定,应该是肝脏出了问题。”

这与以往的诊断结果完全不同,难道御医们出于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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