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总是在关键时刻喊停,一点不讲究。”
沈凌惜收了佩剑,面纱下嘴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
“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弄伤了不好,陪你玩已经是照顾你了。”
易寒偏过头望着与自己并肩站着的沈凌惜。
两年没见了,这丫头好像长高了。
两年前易寒带着师傅的信笺来到了大昭历练,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沈凌惜了。
“大师兄你就是老古板,就跟师傅一模一样。”
沈凌惜撒气似的抬手拍打了一下易寒的手臂,眼睛里却带着笑意。
在天山上,易寒就像沈凌惜的哥哥一样照顾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岁的妹妹。
沈凌惜还记得刚知道易寒要下山的时候,还偷偷的抹眼泪了。
沈凌惜打量着易寒的侧脸,总感觉两年不见大师兄比原来多了几分英气和俊朗。
贴身的暗绿色软甲朝服,二品翡翠碧蟒宫绦格外亮眼。
短短两年时间做上了金吾卫的第一把交椅,易寒从来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实力派。
二品官员啊……
沈凌惜玩的差点忘了这次来的目的。
修长的食指在耳后一勾,沈凌惜摘下面纱,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师兄呀,两年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呀?”
沈凌惜原本的声音是很清甜的,提着嗓子说话更像是化进了蜜糖里。
夜风吹扶着沈凌惜柔软的发丝,借着月光,易寒凝视着沈凌惜微笑的眉眼。
突然的,易寒觉得沈凌惜长大了,不再是天山上跟在自己身后问东问西的小不点儿了。
易寒掩饰掉眼中留恋的神色,“不想,你那么吵闹,我难得在山下得两年清闲。”
易寒嘴上说不想,沈凌惜也只是一笑而过。
“师兄你骗人,不想我你怎么天天带着辰龙?”
沈凌惜笑嘻嘻的抽出易寒腰间的佩剑。
辰龙,是师傅送给易寒的剑。
和沈凌惜腰间的夜凰是一对。
那年易寒过成年礼,沈凌惜花了五天时间用红线给易寒编了一个极丑的双鱼结剑佩。
两条大小不一的鱼嘴上衔着一颗木珠子,珠子上一面刻了一朵七瓣的雪花,另一面歪歪扭扭的刻了一个寒字。
沈凌惜学武学医都很有天分,只是这手工上的活,做的实在是粗糙。
剑佩上的络子已经磨损的长短不一,一看就是每天都用才会这样损耗。
“师妹别闹。”
易寒抬手夺过辰龙,被沈凌惜戳破了心思,脸微微有些发烫。
“你无事献殷勤,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吧。”
易寒岔开了话,收剑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摩挲了一下系在剑柄的双鱼结。
沈凌惜瞄着易寒的脸色,笑意更浓了。
“别那么薄情嘛师兄~我过几日就要进宫跟你作伴来了。”
沈凌惜一提进宫,易寒的心没来由的一紧。
“你进宫?你不能进宫!”
易寒猛然严肃起来,嘴边的话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
“师兄还不知道么?”
沈凌惜也是愣了一下,不过是进宫而已,师兄一向稳重的,怎么突然反应这么大。
易寒当然不知道,他从来没有得到沈家有女子要进宫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