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
朝臣一个接一个跪在昭德殿上，偌大的宫殿安静得吓人。
赫连风铃也惊慌失色，跪在大殿上不敢作声。
赫连皇后在世的时候，昭帝是很宠爱赫连风铃的，不然也不会让她一个女子做尚宫局的监制，更不会准许她上昭德殿。
可如今这是怎么了？
竟然因为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发了怒？
一人在上，百官在下。
一百多号人就这么僵住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凌惜余光瞄来瞄去，疑惑她的小猫咪怎么没来。
“陛下，敬香的时辰快要到了。”
最后还是李公公小声在昭帝耳旁嘀咕了一句，才缓和了气氛。
“众卿前往铅华殿敬香去吧。朕今日会亲自为赫连皇后守灵。至于朕的身体你们大可放心，不是叫了沈尚书的二公子来么，有他跟着就好。”
有了之前那一出，谁也不敢再劝昭帝三思。
沈东海急的手心冒汗，怪不得一直没有提到凌云的事情，原来在这等着呢！
老匹夫！
沈东海在心里骂了一句，面子上却不敢有恙。
“犬子今日初入宫门，诸多事宜不懂规矩，能在陛下身边侍候自然是犬子之福。微臣只是惶恐轻待了陛下。”
沈东海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这么多年丞相不是白当的。
昭帝最讨厌有人忤逆他，顺着说就不同了。
“沈尚书言重了，皇城里相传沈家二公子医术精湛，正好就当做是入太医院的一个测试了。”
昭帝说罢，第一个起身离开昭德殿。
临走前甚至没有看沈凌惜一眼。
铅华殿里，太子母妃德妃主理的祭礼已经准备就绪。
中宫大殿也好像下了一场雪似的，到处一片惨白。
冗长的敬香和拜礼让沈凌惜昏昏欲睡，燃香的气味呛的她头晕脑胀。
终于挺到默哀环节，沈凌惜勉强打起精神。
“爹，皇帝什么意思？让我跟他一起守灵？我现在都困的不行了，要是晚上我睡着了怎么办？”
沈东海揉揉酸痛的膝盖，“那你就一睡不醒算了！”
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还有心思开玩笑？
“你就不能看看人家赫连风铃，一直都眼角含泪，眼圈通红。这点演技都没有你还想睡觉！”
沈凌惜对什么赫连风铃一点兴趣也没有，论长相还不如她在天山上的闺蜜长得好看。
想要沈凌惜关心的，第一条就是要赏心悦目。
“那要是论演技，谁能比得上爹啊~”沈凌惜故意拉了个长声，“而且赫连家跟咱们沈家一向水火不容的，我要是真的学赫连风铃，那才是气你吧。”
做事没个正经，说话倒是在理。
赫连风铃是出了名的白莲花，沈东海也是心知肚明。
沈东海叹了口气，“一会午膳你多用一些吧，念一晚上经有你遭罪的。”
“哎，我真是命苦。”
沈凌惜嘴上念叨，心里却不当回事。
她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她就打晕皇帝老儿，让他也睡个“安稳”觉不就得了。
至于那经书，整本烧给赫连皇后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