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药店离开朝着曾经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从现在的家回到过去的家。
他从苏九那里得知,这所谓的天灾其实是一场密谋。造成这么多人死亡的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有人谋划着什么,用如此多的死亡密谋着什么。
他必须阻止他们,不为天下苍生,只为自己,只为自己亲人报仇雪恨。
除饥心中只有复仇,他的怨恨与日俱增。为了让那群混蛋像自己这样的受害者一样流干鲜血,自己定要赶赴过去。
他朝着那片红雾走去,从人烟密集处走到罕有人迹之地。
他走了许久,直至巨大的轮廓若隐若现。待到那轮廓逐渐近了,除饥才得以看清那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座城,那是把自己与妹妹拦截在内饱受侵害,那是座让自己失去至亲的城,竹阑。
除饥看到城中弥漫的猩红雾气,就如同回到了当日。
他恨,他的恨意再次涌上心头。
他恨这该死的天灾,恨城上那些与畜生无异的士兵。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妹妹才..
他虽然对他们的恨意深入骨髓,但表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为的是欺骗这些官兵,让他们放自己进去。
他复仇的不光是造成这红雾的人,还有城墙上的那些衣冠禽兽。
在消灭掉红色雾气的源头后,他要把他们也一个不留的全杀掉。
为了自己的妹妹,为了先前死去的人。为了一个个平白无故遭受苦难的生命,为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家。
为了这些恨意得以宣泄,除饥蛰伏于此静等佳时。
而后,这个机会就来了。
在除饥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许久后,他偶然间遇见了玄薪。二人本形同陌路,却意外相识。
从他人那里除饥打听到眼前这个人,一直在寻找他人一同前往竹阑深处。
他不认识玄薪,但玄薪答应带他进入竹阑深处。除饥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但起码有进入红雾深处的门路了。
二人只是单纯的互相利用关系,自然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流。更谈不上什么恭敬或尊敬,一切不过是演出来的罢了。
因为除饥早已从苏九那里知道,这些人巧立名目攀上高位。和那些残杀百姓的官兵一样,同属一丘之貉。
哪怕他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怜爱天下的模样,纵使他天天去疏散被红雾侵袭的人群让他们到安全处避难,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另一层伪装?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吸食人血的恶魔?
不管他动机如何,想必也会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当官的和当兵的,他们就该和天灾一起去死。
不过除饥却并未展露出半分仇恨,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卑躬屈膝又如何?笑面相迎又如何?
除饥就这样一边伪装一边等待,在城外的空地暂住下来。
几天后,除饥等待的那个时机终于来了。
这天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玄薪早早去疏散周遭因红雾家破人亡的人群去了。
但当中午玄薪回来时,他却带回来了一个怪人。那个怪人奇怪的打扮和怪异的举动,让除饥对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可纵使他再怪异除饥还是装了装样子,随意的说了点客套话。
几人简单聊了几句,各自说了点自己都不以为意场面之词。
而在这互相寒暄过后才是本次的正题,除饥试探的问了问打算何时动身前往竹阑深处。
在得知即日启程后除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好歹对方不是鱼目混珠的骗子。
就这样,三个人各怀心思的人便一同向着深处前进。
在行进了一段时间后,几人正式进入竹阑深处。
不比先前除饥与自己妹妹在红雾时仓皇逃窜那般,此刻他们三人堂而皇之的步入竹阑。
三人一同行进,除饥看向其余二人再看向猩红的雾气。天灾和人心,到底哪个更可怕?
[那些加害我们的人...他们都不得好死。]
除饥在心里默默想着,却被玄薪的说话声打断了。
“霜兄,除饥兄,小心了。这之后旅程,怕是不好走了。”
玄薪望向二人,指着前面被红雾覆盖的区域。
不比城墙上观望那般渺小,当红雾真的出现在眼前才能感受到它的广阔。整片区域皆被红雾遮蔽,一望不到尽头。
但...路还是要走的。
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一同进入红雾之中。
在红雾中行进不知几时,三人的视线均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但好在眼睛已经逐渐适应了红雾中的环境,让除饥能从成片红雾中看出个大概。
他朦胧的看到前方有一些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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