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已到,红娘坊开始清场了。
时欢一天劳累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但他想成为中厨的心却开始活泛了起来。
研习了一整天食材,在地球上作为一个爱吃爱做饭的粤省人,时欢虽不说势在必得,但也算得上成竹在胸,只差明天找张大总管毛遂自荐了。
不过相比于来自于料理的信心,时欢现在对于回去柴房却一点勇气都没有,他总觉得,那里现在即便不是龙潭虎穴,但也可能是花房堆肥的好去处。
万一袭芊芊找了张大总管发现自己不是她想找的人,会不会反悔将自己抓去填花肥呢?这确实不好说,所以自己最好还是躲一躲,反正也只是睡觉,睡哪儿儿不是睡。
于是他就腆着脸,和跑堂的一众小厮,在大食府的前厅支了个窝,混在一起睡觉了。
出乎意料,时欢躺下去后就沉沉得睡去,之前的异梦似乎真的离他而去了。
而另一边,在时欢柴房稍远处,一个身着洒金红袍的女子正伶仃地倚在一块巨石一侧,幽暗的阴影下,她的身形看起来有些不真切。
今日月色不明,天空乌云密布,时不时遮住了月亮,空洒一片漆黑的阴影在这细细的砂砾路上。
也不知是何时,突然砂砾路的尽头角落里窜出一个身影,像飞燕般直奔三个柴房最右侧,豁然正是时欢的住所。
眼看那身影就要进入柴房,只见地上嗡的一声,随后一圈蓝芒渐亮,随后化作一圈犹如光墙的屏障,瞬间正正圈住那身影。
而那身影好似完全没有料到,一时间刹不住,居然就如燕子扑玻璃般,先是发出噗的一声,随后顺着屏障滑了下去。
居然还有埋伏,那身影刚想退,一缕缕青烟不知何时腾地而起,像是情人的双手,柔柔的缠绕着那身影的身体,他刚跳起,却发现身体一滞,整个人就像提线木偶般,再也动弹不得了。
“想不到黄衣帮的丙阶打手,居然星夜跑来偷袭我们红娘坊的一个小小杂务,是我们红娘坊的面子大呢,还是你们黄衣帮的人还是那般不要脸呢?”
那幽幽沙哑声中,一个火红的身影慢慢现了身形,她轻巧的步伐踩着细软的砂砾,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原来是一早就靠在石旁的袭芊芊。
而这边,被困住的黄衣帮丙阶打手,却脸色大变,显然他也没想到居然会碰到红娘坊的坊主——那个声名显赫却鲜少露面的女人。
“袭坊主恕罪,在下只是一时走错方向,所以才落到此处。”那是个男人,但声音偏细,身子也很是瘦削,一身黄衣松松垮垮。
“哼,若你当我是三岁小儿,那就闭嘴吧。老娘忽悠人的时候,你,怕还是趴在地上玩泥巴呢。”袭芊芊声音冷厉,手上还把玩着几块铜牌。
被这么一讥讽,那黄衣男子脸色一会白一会红,但看到那几块巴掌大的铜牌,他竟如同踩着尾巴的猫似的,奋力挣扎,趁烟雾一松,一跃而起,不管不顾地往高处跃去。
那蓝色屏障似乎正好正上方是脆弱处,被黄衣男子这么一撞,居然破开了口子。
飞燕般的男子脸上不由浮现侥幸的神色,但很快,他就觉得身子一僵,整个人突然不收控制般得往下坠去。
轰。
那人自高空十来米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大量的尘埃。正常人这样一摔不死也要骨折,但黄衣男子却除了嘴角一抹鲜血,整个人似乎还有一战之力,所以他艰难地爬了起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动,身体又是僵住住了。
“看来你是想看看是我扔定身阵的速度快,还是你林飞严逃的速度快。”袭芊芊不疾不徐地踱步而来。
黄衣男子苦笑一声,嘴唇微动,说道:“没想到我区区林飞严还能让袭坊主这样绝世大美人魂牵梦萦,还真是荣幸之极。”
袭芊芊漂亮的凤眼一眯,眸光更冷了几分。
她懒得废话,所以她直接问:“谁让你来的,你来这又是为何?”
“袭坊主,在下真是误入此地……”黄衣男子林飞严解释道,可他还没说完,烟雾化成一张大掌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我愿意听你说,是给你们黄衣帮一个面子,你再废话,就留在这里喂我的花吧。”
“在下真的不知……”
“啪!”那烟雾扇得愈发厉害,清脆的耳光声在这角落里回荡着,而林飞严的嘴角鼓起了好大一块。
“说实话。”袭芊芊右手轻轻地在左手面上拂着,就像擦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我真的不知……”
袭芊芊很没有耐心,她直接又一个巴掌大的阴阳阵扔了过去,不同于先前青铜光泽,这次的阴阳阵是银色的,在月光中闪耀着渗人的白亮光芒。
林飞严张大了嘴,可是他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那银牌贴在他身上,随后一股强烈到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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