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想到是这个开场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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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葛天市,西场荒郊……

邱冬拿着手电步入本市这片荒郊是晚上十一点半,如果不是高利贷压的他走投无路,他是绝对不会重操老本行干起这营生——抓鬼换钱。

邱冬命苦,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是他爹邱国奚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但他那个爹嘴皮阴损,损起人来毫不留情,遇见一个寻短见跳河的女子,非但没有同情心去搭救,反而一顿奚落,说人家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量水深,水浅了啥王八都有”,把人姑娘气的今儿个非死一个给他看,要不是旁边一大爷气急败坏的踹了他一脚,那姑娘真就会因为神助攻而白白殒命。

邱国奚也骂邱冬。

骂他是吃饱的牛肚子—草包。

起初邱冬还会顶两句嘴,但接下来必会受到邱国奚无情的反击,越反击越兴奋,说什么裁缝不带尺子——小子对爹存心不良、什么蝙蝠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等等。后来邱冬麻了,不反抗了,任由他爹胡喷,再后来他爹喷不动了,喝了酒掉河里淹死了。

人都说他爹这是报应,只有邱冬知道,邱国奚过得也是相当郁闷。

媳妇儿早早离世,留下一个孩子给他,他是既当爹又当妈,寻思着再找一个,可人家一听说带个孩子都纷纷摇头,又因为怕再找个后妈对邱冬不好,都说后娘的孩子不如狗,时间久了,年龄越来越大,慢慢的邱国奚也绝了再续的念头,就看着儿子过吧。

想着跟儿子说说话寻个乐子,给枯燥的生活增颜添色,可邱冬从小不善言语性格孤僻,好像所有的人和事都和他无关似的,只闷头做自己喜欢的事儿,这可把邱国奚那话痨急坏了,想方设法逗儿子笑。

可无论自己说多搞笑的事儿邱冬就是一点反应没有,时间久了,邱国奚也放弃了,任由邱冬沉默。邱国奚死后,邱冬成了孤儿,每天靠邻居救济过活。

一天两天可以,十天半月也能接受,这月月如此年年如此,邻居们都受不了了,毕竟不是亲儿子。从那后一天三顿变成了两顿,两顿变成一个馒头,在邱冬快饿死的时候,一个云游到这儿的老道士看见了他,把他带回道观。那年,邱冬十岁。

听老道说自己道号叫什么十散老人,至于属于什么派系他也不知道,用他的话说就是“管尼玛那么多作甚,看见穷的给口饭,看见富的作个揖就齐了”,实属随心随欲。也给邱冬起了道号,叫澈丹。

起初邱冬并不在意,老道喊着“澈丹去做饭……澈丹去担水……澈丹去……”听久了,邱冬听出了另一番韵味儿……扯淡……!

真够扯淡的,也真够随心随欲,人生扯淡,起个道号也扯淡。

后来老道教邱冬画符,邱冬看不懂也不想学,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整天被老道踹怀里的一根黑木棍。

木棍长三十公分左右,指头粗细,通体黝黑,似被火烧过,但抚摸上去并不沾染碳灰,一端圆润有加,一端被人为的磨成锥子形状,这不就是一根木栓嘛?

邱冬不学无术,老道也不急,每天就是让邱冬担水洗衣做饭,晚上背背道德经什么的,偶尔和老道出门化化缘做做法事,挣个生活费。邱冬也不烦,只要不学鬼画符,让他干什么都行。如是几年过去,邱冬也长成了十五六的俊小伙儿。

邱冬问过老道,“这个世界真有鬼吗?”

老道捻着胡须品着茶,徐徐道:“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刘义庆在《幽冥录》是这么说的。至于有没有,我没见过我咋知道?”

邱冬被噎的说不出话,好半晌就又问道:“什么是聻呢?”

老道放下茶杯,看着远山青翠,目光深邃。

“鬼死了以后就是聻,栖身在一个叫聻冥幽境的地方,聻要吞噬鬼才能保持形体,所以鬼怕聻,聻死后变成希,希会失去声音,希死为夷,而夷,就是彻底的没有了,化作尘世一粒尘埃。”

邱冬又做梦了,他又梦到十散老人屋檐下闲坐的样子。

醒来时,邱冬坐在荒郊一座建筑的甬道中,放眼望去,宽三米的甬道尽显颓败,到处堆积着各种垃圾,墙上斑驳的褐色痕迹不知是什么遗留在上面,年代久远,甬道上方蛛网密布,手电架在伸缩支架上立在甬道的门边,手电光照耀处满是灰尘弥漫。

甬道尽头立着一扇黑色的门,门上没有任何花纹图案,门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手电照在上面没有一丝反光,好像黑洞一样吞噬着一切光亮,让人看了有种窒息的感觉。

邱冬抬手看了看表,午夜两点整。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挎包取下,规整的放在手电支架旁边,然后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软件。

凄诉哀怨的二胡声缓缓传入整个甬道,让本就荒凉破败的地方更是增添了几分惆怅,如泣如诉的弦音配上不知名昆虫的叫声,如果是在电视剧里,观众看了一定触景生情,潸然泪下。只是午夜时分,荒郊野蔓之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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