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坐在地上。
白薄荷将那张照片推到中间。
“该死者,不,该失踪人口叫郑立松。”
蒲勇心忍不住开口,“为什么他的状况那么惨?身体像一块块拼图?”
“昨晚发生意外,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只在迈塔桥上找到一块粘着头发的头皮。”
“昨晚,河岸上,一个声音在呼唤,
‘不可以被看见,不要让他们找到我的尸体’,
然后,我就从水里钻进那个人的身体里,醒后看见远方有一团黑色的东西在召唤我,顺着那个方向指引,一路找到了你。”
蒲勇心发现自己现在能平常心对待尸兄了。
“稍等,我捋一下,你是说那名死者请你穿到他的身体里?”
“那你又是谁?”
夏冬青关键的补了一句,“他说他是从水里出来的,难道你是河童?”
“河童是什么意思?”尸兄追问。
夏冬青在一旁解释着。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讲的就是我们古代为了造桥工程,需要将木桩打入河底,于是石匠们想到一个诡异的办法,借用活人的名字写在纸片上,贴在预备要做桥梁基座的木桩顶部,然后再用大锤子用力敲打。”
“这种会给大锤的撞击添加某种精神力量,因为太过邪念也被称为叫魂之术。”
“虽然可以使桥墩稳固,但谣言四起,让百姓感到极大的恐慌,最后是皇帝令当地的地方官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扰乱人心的恐慌压下来。”
“我是河童?我是河童?”
白薄荷凶巴巴的开口,“我管你叫什么,赶紧把身体还给死者,他是有家人的。”
“走不了。”
“为什么?”
尸兄举起自己的右手。
抚摸着和手臂链接的地方。
“人心的力气比这种皮肤骨肉大太多了,我走不了。”
“不过还好,我有这副身体,才能来找你。”
“阿sir,你不是阿sir吗?救我!”
蒲勇心给白薄荷使了个眼色。
“案子一定有什么遗漏的,这样,你先带他回家,明天你俩跟我一起去调查。”
蒲勇心,“……”
夏冬青,“……”
……
次日。
郑立松家,淞南小区1806室。
白薄荷边做记录边问。
“两位家族有遗传高血压史吗?郑立松先生有保多家保险你们知道吗?”
妈妈先开口,“我们血压都很正常,他在新立医院当药剂师,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
爸爸:“他买多份保险,我们还吵过,我觉得触霉头,到时候人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蒲勇心立即抓住新线索。
“阿姨,刚刚提到新立医院,他有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同事?”
妈妈显然对儿子更了解。
“同事都蛮好,每天都听他说中午跟同事外出吃饭,下班也会一起聚餐,具体人名不知道。”
“立松觉得总聚餐很浪费,对了,他常常煮咖喱饭给我们吃,煮来煮去也只会这个,阿sir小姐,你们一直都找不到,是不是至少他可能还活着?”
面对郑立松父母的殷切希冀。
蒲勇心听的很心疼,“我们会尽全力。”
从郑立松家离开,大家就觉得不太对劲。
“会不会骗保?”夏冬青问。
“奇怪,昨晚白阿sir分析案件,同事都说不熟,不熟怎么可能会每天一起吃饭?”
当下,三人直奔新立医院。
同事小A,“该说的都说了,我们真的不熟。”
白薄荷拿出阿sir的派头:“可是他家人的证词里,他跟同事关系都很好,还一起聚餐。”
小A显得有些慌张,“我都自己带饭,不是很清楚。”
不知道谁在取药窗口大声抱怨。
“怎么搞的?到现在还不跳号?要不要工作了?”
同事小A松了口气,“阿sir,不好意思,我还有工作……”
从医院离开后,夏冬青更觉得不太对劲。
“典型的报喜不报忧,这方面我最有发言权,从小到大我是孤儿又性格孤僻,经常会被人欺负,认识了心哥,都是他罩着我。”
原来夏冬青照顾他是这个原因。
“线索又断了,烦躁。”白薄荷抱怨。
“总会有人看不下去,只要我们挖掘出更深一点的东西,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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