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狡辩,他只得解释:“我现在不是他的监护人,他要做什么也没办法。不过我也不至于痴呆。李烈钧的厨房少把西瓜刀,就很长条的那个,我查过原厂一组刀具有哪几种……那俩人真的没有眼力见,我说他参与进来没关系,真就没关系上了。”
没眼力见的两人正忙碌的不得了。
邵梓开着车,留意着陆遥这边手机扬声器外放声音的动向。陆遥今天整个人高功率运作,电话打的一个接一个,报销话费可能还得列个卷纸一样的单。
她坐在后座,肩膀和头夹住自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一手拿本子记着笔记另一只手操作着邵梓的手机。其他设备都在电脑包里放着,和笔记本电脑一起躺在远方宋乔雨身边的沙发上。
江秋坐在副驾驶,安静的靠在一边,像不存在一样。
陆遥扬声器里的声音也为了让邵梓听清,在汽车蓝牙里放的很大声,由于调试的太急,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颇为刺耳。可一旁的江秋却好像不受影响,垂眼从侧边的窗外看着路况。
“搞清楚了,”陆遥终于挂断了电话,开始阐述,“那个‘剑士’……这么称呼应该也没错,马俊,无业游民单身独居,差不多过年才会回家住几天,他姐叫他吃晚饭的时候发现出了事,救护车来了。他是开酒厂的——感情好了,这人也是个独居富二代——看他那装备我就觉得这人家境不一般。”
想了想,陆遥忽然又觉得不妥,探过脑袋跟江秋殷勤地说道,“江哥江哥!江哥,我说的‘也’不是你,是那个死者。忽略父母双亡,他家里以前其实也老有钱了,虽然没那么离谱,遗产够这么多年还带玩游戏的开销就很离谱了。玩游戏很花钱的,你不知道!”
她还挺在意自己的说辞,或许是因为陆遥怕这位温和的富二代,会不会是有了什么误会都表露不出来反感的内向类型。
毕竟是第一次见,而且看上去这个姓江的少爷并不是糙汉子型的人物,处于陆遥近些年的盲区之外——要知道在队里乃至警校,连最精致的邵梓都并非善类,妄论其他。
邵梓叹了口气:“你别解释了。”
越解释越不对劲,也就江秋脾气好,换个活泼骄纵点的可能现在都抱怨起来了。
陆遥倒是越想越觉着稀奇,“其他几位的联系方式我都要到了,车开着我还可以一个个去问问。你说怎么这么巧,我就随便挑了个看起来有一丁点动机的,怎么就刚好挑到了正好出事的?”
“确实这个人显得比较可疑一些。”邵梓忍不住回想之前的情景,“但人死了我们问不到,人活着我们也可以等人好了去问,用得着和你一样呼天抢地,嗷嗷乱叫吗?”
陆遥假装没听到,吹了段漂亮的口哨掩盖自己的尴尬。
他们正开着江秋家车库里开出来的豪车。邵梓也就享受了几分钟,然后便沉浸于案情,无瑕玩赏这辆他工作几十年都不一定买得起的车辆。
不久,陆遥低头看了几眼电脑的屏幕,“医院也联系上了,人还在忙着抢救。是心脏出的问题,心力衰竭。但他没有过往病史,体检状况相当健康,症状也很不寻常,医生怀疑他可能服用了什么特殊药物,导致中毒以后才出现这些症状。”
邵梓在红绿灯口刹车,“救回来了?”
陆遥却摇了摇头,“发现的是比较及时,但得出结论还早。”
“所以我们现在过去会是怎么个情况?”邵梓皱起眉头,再次启动。
“马俊的父母都跟着救护车一起到了医院,现在在病房外等消息。他的姐姐在现场守着,刚才接电话的就是她,因为马俊被送上救护车送的急,手机落在了家里。我刚刚又查了一下,虽然他姐姐只说是商人家庭,开酒厂的,但事实其实要离谱一些。”
实际上,这个家庭不算普通的商人家庭。那个所谓的酒厂是国际知名的高端红酒品牌的国内分公司,马俊他爸是分公司的董事长,身家估计得上亿。
他妈也是公司的重要股东,自己还开了一家金融企业,投资过十几个中小型企业,算是比较有资历的职场女强人。
还有她的姐姐,目前是他爸公司的高级干部,名牌大学的管理学和法学双博士学位,履历那叫一个牛逼,光念书时期的获奖记录加起来就可以写一整本书。
陆遥做完了解释,但第一个提问的是转头看过来的江秋。
“那他自己呢?”
陆遥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有些困惑,甚至揉了揉眼睛。
“马俊,二十三岁,资料显示他只有高中毕业的学历,没上大学。目前无业。他姐姐说平时不逢年过节都见不到他。”她咂了咂嘴,“这挺特别的,跟他家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路人啊!”
马俊的资料,相比他极其优秀的家人一个赛一个惊人的履历,简单的令人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问题。
邵梓抬了抬眉毛,“所以他会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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