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李学习住院,不搭理黄荷花,甚至就连吃饭喝水,都不愿意黄荷花碰过的。
黄荷花坐在那,呆呆的,“我们都这么大年纪,儿女都要成家立业了,你真舍得要离婚?”
李学习没听见,扭头看别处或是闭眼不语。
黄荷花哭的嗓子眼都沙哑了。
李桃桃拎着饭盒进来,又看到他们夫妻僵持的一幕,但这是黄荷花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叔叔吃饭。”李桃桃无视黄荷花,也没准备黄荷花的饭。
李学习闻身扭过来,缓慢的直起身,脸上僵硬的表情才缓和下来,挂上温和的笑,“桃桃,辛苦你了。叔叔欠你一份人情。”
他的声音还很虚弱。
听到他说话,黄荷花立刻目光移了过来,落在李学习脸上,又见他视而不见。
黄荷花心碎的落泪。
李桃桃对她也视而不见,干了恶事,李桃桃还做不到那么大度。
同病房的病友跟陪房的家属,纷纷打量他们这奇怪的一家三口人,也不知道她们闹什么,那妇人怪可怜。
“一家人,没啥隔夜仇,那位姐姐一直哭,眼睛都肿了,怪可怜的。”一位年纪颇大的大婶劝和道。
“呜呜。”黄荷花刚止住,又哭了起来。
李学习没胃口,重新背对着黄荷花躺下。
李桃桃恍若无闻,收拾了饭盒,就朝外走去。
有好心愿意劝和的,无奈她们不领情,外人也不能掺和太过,也只好时不时瞥一眼,没有人在多管闲事。
中午,李桃桃煮好饭要送过去,黄荷花从外面回来,脸色憔悴,才几天人就苍老了好几岁。
黄荷花问:“桃桃,婶婶这些年对你怎样?”
李桃桃沉默片刻,内心五味杂陈,“婶婶,你觉得黄三三的事情,还不算狠么?”
黄荷花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下来,“我鬼迷心窍了,是我鬼迷心窍了。”
李桃桃立在原地,淡漠地注视着她。
这段时间,李学习被气的住院,李南南只来过一回医院,之后每天就跟他的狐朋狗友混在一块。
李学习跟黄荷花的事,李南南一点都不关心,在医院守着李学习,黄荷花都是自己搞定吃饭问题,有儿女,有丈夫,却没人关心。
孤立无援,大概是久了,黄荷花没从前那么强势伪善。
弱势的模样,确实让人看的多几分同情。只是,李桃桃无法原谅她。
“桃桃。”黄荷花伸出手,过来拉李桃桃的手,“婶婶心里明白了,婶婶这些年对你实在不够好,你要是能让你叔叔原谅我,婶婶把你这些年的工资都给你,让你将来体面嫁出去。”
李桃桃抬着头,目光澄澈的看着黄荷花,看了她一阵子,“好,这件事我答应你。”
黄荷花松了口气,脸上洋溢笑容。
李桃桃道:“婶婶,我这些年的工资,你别食言。”
黄荷花连连点头。
这几天,在李学习那里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的感觉很让人绝望。要是真离婚了,娘家就更没有去处了。
一直操持家庭,都忘了有李学习的功劳了。
黄荷花深感懊恼,要怎么样让李学习原谅她,再卑微的事情,她都肯去做的。
李桃桃也有自己的打算。
上一辈子,无论闹得多大,李学习跟黄荷花都没有离婚。
李桃桃拎着饭盒进到病房,午后的阳光和煦地洒落在李学习身上,他坐在病床床头,迷茫的望着窗户外面的风光。
李桃桃进来,站在那里好久,他都没有察觉到。
过了很久。
他扭过头,才惊讶的发现李桃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哪,他挤出苍白的笑容,“桃桃,你来了。”
“嗯。”
李桃桃把饭盒放到桌上,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想跟李学习谈谈的姿态。
李学习病是病了,人却不糊涂,“是你婶婶求你出面吧?”
“嗯。”李桃桃坦然承认。
“那你是怎么想法?”李学习看着她,“你婶婶那样对你,你不恨她吗?”
“叔,你真的做好离婚准备了?”这毕竟不是恋爱自由的年代,这个年代离婚,会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
李学习当年选择放弃喜欢的人,选择跟黄荷花结婚,很大原因,是自尊心太强。
被李桃桃一声反问,李学习眉头一皱,不敢再直视李桃桃的眼睛,喃喃道:“我跟她性格不合,待在一起太累了,过不下去了。再继续过下去我会死的,让她活活气死的。”
李学习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把他们夫妻俩这些年私底下不为人知的龌龊事,一五一十的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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