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没丝毫动静,锁着眉头,依旧盯着手环。
怎么会。
如果不是,它怎么会有反应?
“走了。”女人扫他一眼,胳膊肘撞了撞他。
男人回过神来,正了正神色,几人一同出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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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峋躲进了一家药水商店。
男人一条胳膊中了枪伤,白衬衫被血浸透,手里的草药也因刚才被人切成两半,紫罗兰色的汁水流了他一手。
还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他脑子晕乎乎的,知道自己大概怎么了。
艾拉无忧草本身就是爱情草药。
店主人不见踪影,倒是里屋在冒蒸汽。
时椮澜没管额头细汗,把最后一锅的元素精华注入魔法,拿起旁边的木搅拌棒。
顺时针搅拌三下,逆时针搅拌五下,最后把无忧草的根茎施上冰冻咒,将它倒进坩锅。
再对着蠢蠢欲动的坩锅施下缓解咒,防止它跳起来毁了这一锅。
一切完成,就等明天了。
它要熬一晚上才能熬好。
店主彼时才悠悠的下楼,随手掀开了一个锅盖瞅了眼。
“我的老天!”男人惊奇的瞪大双眼,眼前出现的一幕简直让他不敢相信“你居然熬出了紫色!”
公认的最有魔力的颜色!
一个未成年,还没任何魔法天赋的小女娃,竟然能熬出有些成年巫师都熬不出来的颜色!
天才!
他震惊极了,表情神游般的抚了抚自己大背头,企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女生指了指切剩的魔药材料,声音平淡道:“有些魔法草药外部干枯内部多汁,决定结果的就是它们的根、茎、叶如何使用。”
魔药学是门严谨的课程,一丁点的变化都会影响最终药剂的成败。
时椮澜从小接触魔药,生在魔药之乡汴京,在还没入学的年龄就会配制一些高级魔药。
这个对她不算难。
背头男人又细细打量她一番,“看你年龄,应该十七八岁?”
这个年纪,该上三四年级了。
时椮澜:“今年十八。”
其实是二十一。
时椮澜内心默默双手合十弯腰道歉。
但叶洐十八。
男人目光慈爱的看着她,又长叹一声,略露惋惜。
可惜是个哑炮。
时椮澜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什么,只能在脑中默默打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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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头男人当即结了算,三万入账,他又看看时椮澜,又瞅瞅手机,眼珠子转了一圈,又转过去两万。
他心疼的滋滋冒血,余光扫到旁边的六大锅药剂,一想到接下来自己将赚的盆满钵满,心情顿时好了。
男人拿着手机,嘴里还哼着歌,心情愉悦的出了里屋。
时椮澜刚关掉手机,就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声音,连英译汉式中文也不说了,直接飙出一句土话。
“哎呦我滴妈!”
榭峋就倒在他脚边,男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着,像是直接晕了过去。
店主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整个人像是被定在原地,嘴张大的能塞下一颗鸭蛋。
时椮澜听见动静出了里屋,看见眼前倒地的人,眉眼没什么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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榭峋伤的是胳膊,时椮澜用咒语划开他胳膊的衣服观察伤势。
血淋淋的洞口周围还有干涸的血痂,看着触目惊心。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
背头看不得这种血腥场面,心惊肉跳的扫了一眼迅速转身,却还是忍不住出声,压着嗓子里的抖:“你能行吧?要不……送他去麻瓜医院?”
没时间,就算骑扫帚或者用飞路粉也不可能这么快,幻影显形倒是有可能,但他经不起流血了。
“止血药水飞来。”女生看着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微微拧眉,拿起魔杖念召唤咒。
一个小瓶蓝色药剂从货架上横冲直撞地飞到时椮澜手中,过来的时候甚至差点儿撞歪背头的鼻子。
背头一个躲闪,内心卧槽。
这时候也不怕了,猛的回头:“原来你不是哑炮!”
时椮澜咬掉木塞,拿了块棉布倒上放在伤口处。
……
榭峋的枪伤已经处理完毕,一条胳膊上缠着绷带,这会有些脆弱的闭着双眼。
时椮澜洗干净手,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晚上九点半。
背头在知道时椮澜不是哑炮的时候差点哭出来,早早上楼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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