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换老师同学热议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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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一

  本来,谁教我,我无所谓。反正考不上大学,就算考上,也只能考个三流大学,专家也改不了的现实。只要不特别过分,我一般不和老师过不去。但这“汤八婆”,着实有些过分。

有次语文课,我睡着了。不知“汤八婆”遇上什么好事了,突然喊我回答问题。我哪能回答?连问题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老实回答:“不知道!”

全班同学都笑了。这一笑非同小可,将我们“汤八婆”的兴致笑出来了。她板着脸,眼睛瞪得溜圆,从鼻缝里说:“你让同学说,我才讲了几分钟?你把教室当摇篮了?要睡觉,回去睡够了才来!”

我仰着头,低声嘲讽道:“天天谈‘语文学习的重要性’,有啥意思?不打瞌睡才怪!”

想不到她听觉超级灵敏,她气得上牙磕下牙,将书往桌上一摔,两手叉腰,咆哮道:“嫌我教得不好,另请高明!”

有人小声嘀咕,“又不是我们说的。”

沉默半晌,她自觉没趣,就开始长篇大论。各种悲情,各种牢骚。归结为一句话便是:她待我们如初恋,我们虐她千百遍。

还有回作文课。汤老师读了篇学生作文,赞道:文采斐然,条分缕析,中心突出。刚表扬完,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只是这作文,写得太好了,好得超乎想象。上网一搜,吓我一跳,小学生优秀作文!同学,你要抄,至少也抄个初中生的啊。太掉价了嘛,我都不好说出口。……网络时代,害人不浅啊!它虽给我们生活带来了便利,也产生了太多负面影响。‘天下文章一大抄’,这是极不正常的风气。此种风气不除,文艺何以进步?文化何以传承?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

说就说了嘛,她还当众念出周紫烟的名字,让她去拿作文本,害得全班同学都知道她抄了小学生作文。

紫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灰溜溜地在同学鄙夷的目光中将作文本拿下来。

从此,我俩对她的反感,就像火山的岩浆越积越多。

神不知鬼不觉,我俩写了封匿名信,列举了她的数十条“罪状”(当然,其中不乏胡编乱造的内容。比如,说她讲课逻辑思维紊乱,有明显的知识性错误,不因材施教等等。天知道,这些专业术语,我们自己也不懂,全在度娘那搜来的),强烈要求更换教师。

我们将举报信从门缝塞到校长办公室,……难道,请愿成功了?但此时,我为何没有胜利后的喜悦呢?我又看看紫烟,她的脸也红红的,似乎也有歉意。人是不是都这样贱?当你极力想推翻、打倒什么,或极力想得到某样东西,一旦成功,又会产生失落感呢?

我拍拍夏茹的肩,问:“真的吗?听谁说的?你爸?”得到她的肯定,短暂稀薄的歉疚感顿时消散了,禁不住鼓掌欢呼:“Ohyeah!”

“你们这么高兴?汤老师不好吗?”王亦峰不解。

“我们说她不好了吗?”我不屑跟他解释,昂着头,像扔掉包袱似的,阔步往前走。

校门外,处处冒着热气。三轮车,自行车,摩托车,小轿车……哮喘着,横七竖八地蜗行在街面上。临街的店铺露出殷勤的笑容,甜品屋、饰品店、奶茶店、文具店里,流动着炫目的海洋蓝,蓝汪汪一片。

人行道上,撑满了五颜六色的阳伞,伞下铺展着诱人的美食:烤得吱溜吱溜响的豆皮,冒着冷气的炒酸奶、冰镇西瓜,烙得焦黄焦黄的烧饼,拌着红油辣子的凉粉在锅盔里欲溢不溢……海洋蓝夹在喧腾的市井中,蚁群一般涌向胜利中学。

“饿不饿?请你们吃东西?”王亦峰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回头问我们。

我舔舔嘴唇,不客气地说:“我要炒酸奶!”

“你两个呢?”王亦峰问。

紫烟看着“疯子”手里的钞票,拍着他肩膀说:“真请客啊?哇,土豪,做个朋友吧!”

王亦峰笑笑,再问:“吃不吃?过期作废啊。”

“要要!冰镇西瓜。”紫烟忙说。

夏茹说:“我也要炒酸奶。”

吃人的口软,吃着炒酸奶,我瞬间忘记与他争吵的不快了。

胜利中学像只蛤蟆,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将这些“海洋蓝”如虫子般吞进肚子。一副巨大的标语悬挂在教学楼前——“今天我因学校而荣,明天学校因我而荣”。保安和学生会成员正对入校学生逐个检查,没穿校服的,没戴吊牌的,仪容仪态不整的……统统拒之门外(曾有人调侃,胜利中学的男女学生干脆剃了发,做和尚、尼姑算了,不仅整齐划一,还可用“清规戒律”约束)。被拦在门外的人,有的忙着打求助电话,有的跟保安求情。有的想横冲直闯进去,却被保安揪住衣领,往门外搡。

平素最目中无人、自以为是“文曲星下凡”、每个人都应“瞻仰”他的李立昂没戴校牌,正低声下气地跟保安说:“我是高二(18)班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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