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好亮……昏迷许久的白杨的意识逐渐苏醒。
嘶……!
一阵轻微的头痛袭来,白杨呲着牙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温和的阳光洒在床边,周围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白杨的记忆还停留在昏迷前的实验室,面对陌生的场景,他下意识地坐了起来,然后紧张地观察四周。
床单,病号服,这是医院?结合先前所看到的场景,白杨得出一个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结论。
“啊,你醒了!”
身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白杨这才发现身旁有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你是……”白杨觉得眼前的面孔很是熟悉,头痛却让他一时半会想不起名字。
对方激动地贴近白杨,双手轻轻地举着白杨的手,声音略带哭腔:“谢谢,谢谢你救了我父亲!啊,对不起!”,对方又忽然松开手:“我是不是有点太吵了,抱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
白杨摆了摆手,低着头作沉思状,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张准尉?你怎么会在这儿?”
张云霄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来话长……你现在不用担心,已经安全了,我们现在是在国内,你先好好休息吧。”
白杨又捂着头,眉头紧锁,又是头痛,这次却比之前更加强烈,仿佛有刀子在脑子里不停进出似的。
张云霄吓了一跳,正想询问状况时,白杨又放下了手。
我好像不是一个人来着,应该还有一个……
白杨一把拉开被子,穿着拖鞋冲出房门。
是谁?想不起来了……
“欸!”张云霄连忙起身。
白杨跌跌撞撞地跑向走廊四处查看,眼前不时有幻觉出现,墙壁扭曲着裂开口子又合上,一股股水流从空中冒出又消失不见。
白杨靠着墙壁做深呼吸,这些幻觉才慢慢消退,头痛也有所减轻。
是谁?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是谁来着……
白杨手扶墙壁,来到一扇门前,经过刚才的观察,这个狭小的走廊只有两个房间,一个自己刚出来的,就剩下眼前这一间了。
白杨咽了咽口水,抬起手,颤抖着推开房门。
下午温和的日光铺满整个房间,床上坐着的人静静看着窗外发呆,平和温柔的脸庞,亮到近乎透明的发丝,尤其是那双,动人心神的,像潭水一般深邃迷人的双眼。
像,太像了。
白杨愣在原地,女孩也注意到了他,然后冲着白杨微微一笑说道:“是你啊。”
见白杨还在发呆,对方不由得询问道:“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白杨回过神,晃了晃脑袋笑着说没有,随后走上前去坐到对方床铺旁的椅子旁边毫无顾忌的打量对方的脸。
很显然,这个冒昧的举动让女孩猝不及防的同时也感到很尴尬,但嘴里还是说着感谢的话:“那个,谢谢你!作为陌生人你能为我做到那个地步,真的是……”
“不,不不。”
“欸?”女孩一愣。
白杨没有说话,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一把水果刀出来,然后熟练地削着皮。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歪了歪头:“余酒。”
白杨正削苹果的手一顿,抬起头,用诧异地目光看着她:“你就是余酒?”
余酒被这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不行吗?我就叫余酒,你认识我?”
“我以为你是要寄给身边某个重要的人,谁知道居然是你寄给自己的……”
“个人隐私,就别管那么宽了……”余酒小声嘟囔着。
“给。”白杨将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啊?”余酒没有想到这个苹果是给自己削的,“不,不用这么……”婉拒的同时伸手去果篮想要再取一个苹果。
但是看到对方认真的眼神,她只好讪讪地接下苹果啃了起来。
白杨满意地露出如同长辈般和蔼,溺爱的神情。
但余酒神情却愈发的落寞,像是因为什么而心情低落。
白杨见此想到了什么,转身出去刚好碰到了走廊外的张云霄,随即展开一番交谈。
好一会儿后,白杨又来到这里,轻轻带上门后,他又坐到了余酒旁边。
余酒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是看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灰扑扑的钱包,然后打开在里面的夹层里摸索。
随后,在余酒惊讶的目光下,白杨掏出一根细小的玻璃管,里面正静静地流淌着某种蓝色液体。
白杨平静地看了眼蓝液,随后将它放进余酒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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