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千南彻不想见到他的原因,每次他一出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那张脸都会相形见绌,黯淡无光。
“千无忧!”
安浅画有些惊愕,更多的是失神,梁王,不是早在三年前了无踪迹了吗。
那人一声不屑地嗤笑,仿佛是对这个身份的不屑,或者说白了,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姓而不屑。
要是她还在,会喊他无忧吧。虽然这不是他的真名,但是他却愿意让她这么叫,也只喜欢她这么叫。
一想到她,他那已经压下的心神再一次无法控制,要不是为了不让这两个人死得那么快,他现在就能把他们碎成肉泥。
他强撑着一份耐心,缓缓开口。
“之前不打赢你,是因为她在,我不想让她选的男人像个落水狗一样难堪。”他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似乎在说一个笑话。
“就你那点儿实力,平手已经是我压到最大的底线了。”声线压低了些,他眼睫微落,眼神里满是轻蔑。
他声音还是那么温润,却字字扎在千南彻的心口,这种鄙视,比杀了他还难受。
“千无忧,你……”
“啊!”
那人轻抬一掌,千南彻的下颚骨就那样被生生击碎,下巴无力地垂了下来。
千南彻呜呜地喊着,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千南彻脸憋得愈发胀红,口水都从腮处流了出来,丑态尽显。
做这些的时候,他面上一直死寂一般地沉静,然而就是这种神情,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可怖。
终于,他的眼神变了,眼睑微敛,眸底的那抹幽暗大盛。
“记得你当初,怎么和我说的了吗?”他的声音突转了些音调,还透着笑意,极其地蛊惑。
没等千南彻反应过来,他长剑反手一挑,一个小小的血红色的物体被甩到地上。
千南彻嘴里大股大股地往外冒着鲜血,瞬间的功夫,舌头只剩下半截。
那一次,她来还魂谷,求他救这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他应了。这个男人曾信誓旦旦地承诺会护她一世,爱她一世。
既然没做到,便割了这言而无信的舌头吧。
“无忧。”郗未若又唤了一声。此时千南彻那里的血腥并没有让她觉得无忧多么残忍,而是心疼。
第一次见他时,他是那么的纯净,都是因为自己,他才变成这个样子。
那白衣的人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他手忽地一转,几道空刃划过。
“呜呜……”
千南彻的四肢零散在了一旁,他痛苦地目眦欲裂,眼角处硬是被逼出了血泪。不过瞬息,他已经成了一副人彘。
倒在地上的人还有呼吸,而那白衣翩然的人却是停了手,似乎是故意耗着他。
千无忧一步步走向地上的人彘,千南彻费力地想要挪动自己的身躯,可没了四肢的他,连爬都爬不动。
“平生,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在她大婚那日杀了你。”千无忧的眼眸已经愈发猩红,眼泪被憋在眼眶,声音已不像先前那样轻,而是每个字都咬得极重。
那传入耳边的话语就像是死亡来临的前音,让千南彻即便这幅样子也压不住心中的恐惧。
眼泪终是没落下来。
走到千南彻面前时,他又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俯视着地上的人彘,嘴角勾起,透着阴寒,愈发地邪佞起来。
他手猛地回旋,掌心里涌出大片大片的黑气,攻向千南彻的心门。
黑气入体的一刹那,千南彻的眼睛猛地睁大。
他知道这人到底是谁了。
千南彻的嘴和眼都张得大大的,他却一声也叫不出来。
玄系。
郗未若看到那黑气时,心下一紧。
无忧从未在她面前使用这样的玄系力量,人界使用的皆是武者魂力,而玄系是……
渐渐地,一颗血淋淋的心脏被活活抽了出来,浮在空中,在黑气笼罩下滴着一滴又一滴的血。那人拔出心脏的速度,是故意减慢的。
终于,千南彻最后一口气绝了。
黑气自掌心散去,心脏就那么摔到了地上,滚落到那人彘的旁边。做完这一切,无忧随手把剑一扔,那剑便插在了那人彘空洞的胸膛上。
刚才剑尖割了千南彻的舌头了。
弃剑,是因为他嫌脏。
安浅画此时的脸,竟比那谪仙的人还要白上几分,她都不会动了。嘴唇上下不受控制地抖着,也忘了自己还娇躯半露,呼吸都忘了,她甚至还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么血腥的场景,绝对是她平生第一次见,比起这来,她那折磨嫔妃的手段简直可笑。
那气场又强大了几分,安浅画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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