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生，掉头，我们得回去接他，那是个怪物！”杨凡嘶吼。
白小生怂怂地说：“可古川弦一郎也是一个怪物啊！咱这种凡人就别上去凑热闹了好吗，还不够塞牙缝的。”
他很想告诉杨凡，他们之所以能摆脱鸠，完全是因为有古川弦一郎的英勇挺身，他们现在转回去除了浪费逃生的机会，真没别的用处，古川弦一郎见到他们的第一眼一定会臭骂他们是蠢货。
这话白小生没有说出口，因为杨凡是个聪明人，有些道理他比别人要看的更明白，只是不愿去接受，话说破了反倒伤人。
这一刻，杨凡再也没有办法逃避，也无法逃避，事实早已经摆在眼前，容不得他做出选择，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注定，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所以，我们就该抛弃同伴，毫无心理负担地一走了之。”杨凡低垂着脑袋，说话有些无力。
“对，没错，这就是启灵者的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白小生的话像一击重拳打在他的心口，“怪就怪自己的无用吧，你如果足够强大，鸠算什么，这个世界又算得了什么呢。”
世界从来不会怜悯弱者，只会狠狠践踏，杨凡陷入了沉默，这番理论简直闻所未闻，虽然不愿相信，但他们正在经历的事情毫无无疑就是最好的证明。
杨凡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但这是错的，任何时候弱者不该畏惧强者，强者也不该随意支配弱者的生命。”
想法是好的，但太天真了。白小生摇摇头，“很可惜，世界的规则往往都是强者制定，弱者要么服从，要么毁灭。”
“不是这个了。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你现在更应该祈祷自己能不能逃出去，我可没有准备逃跑的方案。”
古川弦一郎把鸠引到最近的一座废弃已久的施工大楼，为了避免鸠在居民区造成更大的伤害，他硬吃了鸠的大量攻击，已经伤痕累累，再生能力跟不上身体的伤势了。
“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仁慈了，大蛇。”鸠嘲笑这个男人。
古川弦一郎忍痛拔下那根贯穿他左臂的鱼骨状长刺，这也是鸠在他身上留下的伤，这种由硬质化的血气凝聚的武器具有极强的穿透性，虽然有甲胄保护，但攻击和防御明显有等级差距，他是弱势的那一方。
“你不会明白，你就是一个刚出生就杀死母亲的冷血怪物，你的父亲都深深憎恶你，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爱你，杨杰也不会同情你这种人。”他优先止住胳膊上的血，可能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想要一吐心中的不快。
“闭嘴，给我闭嘴！”鸠这下彻底怒了，这是她内心深处的痛，也是她的逆鳞。
血红的雾气从鸠的身体里喷涌出来，迅速将整个废弃大楼笼罩。
古川弦一郎没想到鸠已经掌握了类似领域的招术，传说茵辰降世时就是这样的场景，血气千里不散，其内的生灵都会化作它的肥料。
他感受到，不仅身体在被这股气息侵蚀，感知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不论是灵视，目视，还是声音，甚至感受不到鸠的存在。
鸠的攻击悄然无声地出现，手刀从古川弦一郎的背后袭来，他本能闪避惊险躲开了这一击，转身看鸠的位置，然而对方的身形却再次与血雾融为一体。
紧接着从正面飞过来的十几片水晶羽毛准确击中了他的躯体，古川弦一郎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他用蛇尾护住自己挡住了剩余的攻击。
他吐了口血，身体越发虚弱就快到极限了，在此之前，他将全力一搏。
草必枯干，花必凋残，唯有上帝的道，永远长存。
他想起这句《圣经》中的圣言。
覆盖古川弦一郎全身的甲胄开始缩水，它们变成液态回到身体里，他退回人类模样，气势反倒增强了。大蛇的尾巴动起来，而且是大幅度地甩动，像大风车一样，刮起了龙卷风。
一股可怕的吸力从风暴中心那里散发，撕扯着周围的一切，血色雾气也无法逃脱这股吸力被扯了过去。
“老东西，要死了还不让人省心。”
领域溃散，鸠的身形显现出来，在离古川弦一郎七八米的位置，吸力把它的半个身体拉扯到了半空，它利用前肢的骨爪嵌入地板死死不放，以为这样就能稳定身体。
谁知地板竟然也承受不住断裂，它就这样拖着一块水泥板飞了出去，卷入那撼天动地的风暴之中。
蛇尾高速旋转产生的力量，饶是鸠的身体也抵抗不了，它在接触到蛇尾的瞬间，就像跌进了绞肉机里，身体组织开始分解，模糊的肉块脱落。
古川弦一郎的心脏猛的一阵抽痛，接着鲜血大口大口地吐了出来，攻击骤然停止，他失去力气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这就是超负荷使用气血付出的代价。
再看另一边的鸠，它的大半个身体被绞成了碎片，外层的盔甲终于无法维持缓缓蠕动，将藏在里面的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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