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豹头环眼的壮汉,毛佑就认定他就是武松让自己来找的林冲了。
就在毛佑琢磨怎么和林冲搭话的时候,赵六低声对毛佑道:“毛先生,那有胎记的壮汉穿的是军中便服,看来是在职的军官!”
赵六的父亲以前在禁军中任过职,所以赵六对军中的服饰自然熟悉。
听得赵六这话,毛佑不由得愣了一下:“这梁山泊的贼人怎么会和军官搅在一起呢?”
沉吟片刻之后,毛佑故意声音大一点的道:“这次路过东京城,可算是见识到了稀奇事了!”
赵六一愣,不明白他这会儿说这话干嘛。
不过王大却反应过来了,马上接话道:“毛先生说的是什么稀奇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看着配合自己的王大,毛佑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呀,就知道喝酒耍钱,哪里会去在意市井闲言呀!”
赵六连忙跟上,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都是王大爱耍钱,害的我没也听到,毛先生说说吧!”
三人的互动,立刻引来大家的注意。
一位黄髯汉子招手叫过伙计,低声问了几句话。
伙计也小声的回答之后,随即退下。
毛佑那边开始说话了。
声音不大,但也不是压着嗓门讲,大家也都听得见说什么。
只听毛佑开口道:“高太尉家那不成器的养子,几个月前不是害了禁军那林教头吗?这回算他倒霉了,偏偏新上任的开封府判官要重查此案,说那林教头一向守法,岂会行刺上官?”
“咣当!”
毛佑话音刚落,只见那豹头环眼的林冲失手扔掉酒碗,腾的一下站起来,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旁边那胎记汉子伸手抓住李冲颤抖的手,低声安慰着什么话。
那白衣秀士皱眉看着毛佑他们三人,随即脸上露出笑意,站起来叉手行礼道:“三位客官可否详细说说,这消息是真的吗?”
毛佑连忙站起来,对着白衣秀士叉手道:“不敢哄骗官人,这事在汴京城传遍了!那武判官下了抓捕陆谦的手令,已经闹到禁军中去!不过后续的我等就不知道了,毕竟我等是行商,只是经过东京,在那歇息了一晚罢了。”
“嗨呀,早知如此,我便不该杀了那贼子,这回真的是死无对证了呀!”听得毛佑这话,林冲是顿足失声。
那胎记汉子也是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息。
这还真是命运弄人啊!
白衣秀士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林教头勿忧,既然事有转机,不如去柴大官人府上打听消息,或许那武判官能为你伸冤呢!如此就不必身陷草莽,跟我等无家之人厮混了啊!”
毛佑现在心中确认了,那汉子正是林冲,而那白衣秀士便是现在的梁山泊大头领王伦。
“不过二爷是如何这王伦不待见林冲的呢?”毛佑不由得在心中暗道。
王伦确实不待见林冲,他是怕林冲夺了他寨主之位,这才几次三番的为难林冲。
本来已经没机会拒绝林冲上山了,可这消息让他大喜过望。
王伦甚至都顾不得去验证毛佑说的消息的真假,只想着把林冲忽悠走。
林冲被王伦这话挤兑的很为难,就算有人为他伸冤,可自己杀了陆谦,已经找不到证据了啊!
再说杀人后他已经是逃犯了,再去柴进府上,那显然是连累人家。
可不去,王伦这就差明着赶自己走了。
正为难间,只见那胎记壮汉突然大声喝道:“汝等何人,敢在这胡言乱语?你们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杨志!”
说着,杨志大步向毛佑他们这桌走来,怒目圆睁的握住腰间的宝刀。
毛佑微微一皱眉,神色淡然的哂笑一声道:“我等何须骗人?尊驾若是不信,自去东京走一遭就是!”
“哼!东京我自会去,但我问你,你等起先跟酒保说是从北境贩马回来的,如何回来要经过汴京城?”
听得杨志这问话,毛佑心中一咯噔,明白自己漏出马脚了!
去辽国贩马,要是回河南的话,那还可能会经过汴梁城。
可这是山东啊!
从河北回来,直接就进入山东了,又何必要绕一圈经过河南呢?
就在毛佑不知怎么回答时,赵六惊讶的叫道:“你是杨志?天波府杨家那位青面兽杨志杨制使?”
听得赵六的惊呼,杨志有些惊讶的问道:“阁下认识杨志?请问阁下是何人?”
赵六激动不已,抱拳深深的行礼道:“小弟赵六,先祖父赵闻,曾跟随杨总管平定侬智高,先父在世时,还曾和天波府来往。”
“你是赵吾叔父之子赵六!”杨志显然也认出了赵六。
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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