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进了暖阁,贾赦、贾政和贾珍三巨头正在喝茶。
“招了么?”三人紧张地问道。
“招了,是仇都尉派来的。”
听到仇都尉三字,三人一下子呆了。
仇都尉,锦衣军上右卫千户,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只要被他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今年一年,仇都尉已经抄了五个官员的家了。
贾珩安慰道:
“孙旺来府中不到半年,没探听到什么重要信息。”
“他说经常看见大哥和秦氏在天香楼里一起,所以感觉疑惑。”
“所以在天香楼外偷听,要搞清大哥和秦氏在楼里干什么。”
“他把这件事报了上去,其他事情没有上报。”
贾珩说完,贾珍脸就红了,像一块大红布。
贾赦和贾政则冷冷地看了贾珍一眼。
贾珩知道贾珍和秦可卿在天香楼里,定是在一起鬼混。
想必贾赦和贾政也知道,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毕竟公公和儿媳妇在一起扒灰,是极其丢人的。
如果听到这个消息,宁国公贾演的棺材板也压不住,能从地下爬起来。
贾赦道:“要不,赶紧把孙旺放了,然后派人去给仇都尉说和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贾政立刻驳斥道:“那不行,这样等于把把柄送到他手上,以后他会变本加厉。”
“那你说怎么办?”
兄弟二人开始争吵起来,密探虽然是在宁国府发现,但这孙旺也多次去过荣国府。
一旦处理不好,恐怕会酿成灾事。
贾赦和贾政争吵一番,没有结果。
贾珍在一边,不敢插嘴。
最后贾政道:“此事系我贾府大事,不容轻率,既然难以断决,去找大哥商量一下吧!”
贾政说的大哥,便是贾珍和贾珩的父亲贾敬,在城外玄真观修炼。
贾赦道:“如此也好,珩儿,你速去备车!”
贾赦和贾政坐车,贾珍和贾珩骑马,几个小厮陪同,来到城外玄真观。
观主亲自出来迎接,带到贾敬修炼的房中。
“又有什么红尘凡事,无法处理,要来打扰我修行?”
“三番五次这般,我如何得以飞升?”
不等贾赦开口,贾敬先是一顿埋怨。
贾珩看着自己这位便宜老爹。
仪表堂堂,气质不凡。
本是宁国公嫡系孙子,聪明过人,毫不费力考中了进士。
父亲死后,贾敬袭爵,担任族长。
如果贾敬继续为官,前途不可限量。
让人意外的是,贾敬袭爵不久,他就急流勇退,将爵位传给儿子贾珍,他离开家当了道士。
平日住在京城外的玄真观修炼,整日烧丹炼汞,家里事一概不闻不问。
每年只有过年,他才回家一次,主持祭祖活动。回家后,也几乎不出来参加宴饮活动,怕染上红尘俗世。
贾珩将门窗紧闭,贾珍这才说道:
“父亲,府中查出锦衣军密探。不知如何处理,特来商议。”
“噢?”贾敬一改睡意朦胧的样子,抬头看着贾珍,眼神凌厉。
“为何为混进锦衣军密探?”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家生子方可入府,非出身清白者不得入府,非有人担保者不得入府,如何能混进锦衣军?”
见贾敬训斥贾珍,贾赦劝道:“大哥,事已至此,不必再责备珍儿了,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善后吧。”
贾政道:“珩儿已经审了出来,密探注意到了秦氏。”
“秦氏?!!”
贾敬猛地站了起来。
“可卿身份可曾暴露?”
“可卿身份?可卿有什么身份?”贾赦、贾珍和贾政面面相觑。
贾敬叹了口气,道:“既然此事是珩儿审出来的,有些事情也没必要瞒你了。”
“二弟,三弟,有些事情关系我们全族生死,你们也不知道,今天我便一并告诉你们。”
贾敬摇了一下手中的三清法铃,发出叮呤叮呤的声音。
缓缓地吟诵道:
“仙家仙人寿命长,仙家乐。白鹤初生羽未齐,仙家乐。玉皇恩育玉灵机,仙家乐。一朝飞上通明殿,仙家乐。万里烟霞路不迷,大有仙家乐。”
“二弟,三弟,我在此观修炼多年,一直未得飞升,你们可知为何?”
“为何?”贾赦和贾珍问道。
“因为我打坐时,始终无法入静。每当我把断四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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