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并没有太多人,凤娑不知道是因此他才如此肆无忌惮,还是即使是当着所有人他依旧会这般狂浪不羁。
“这第三件啊,”他的目光忽然又落向了振锋,刻意挑衅一般:“这次宴会盛况空前,正好抓一些伪君子的小辫子。”
这次不只是振锋,连同凤娑的面色都落下一些。
“温君使。”
有再多的不满,凤娑能说的也只这一声。
这连警告都算不上,但谢温酒看看凤娑,不知是想了些什么,莫名轻笑,又躺回自己的车銮内。
谢温酒作完了这个妖,似乎是终于打算安分下来了。许久,凤娑哽在喉咙里的一口气总算慢慢软了下来。
凤娑转向另一位,颇为尴尬,振锋大君倒是除了眉峰紧了些也并未有太大表现。
他似乎并不打算在这里计较谢温酒的话,倒是想要在栖都外,赶在人流未触及的地方和凤娑再商讨一下刚刚的话题。
“利益单方面流入,尊主觉得怎样?”振锋侧展着手臂,像展示藏品一般伸向自己的车銮。里面坐着的女孩遮掩着面容,似乎还在为遭受到的意外惊慌失措。
桑衣微微皱眉,似乎不甚满意。
周围忽然又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耻笑。
那谢温酒似乎是真的在刻意找振锋的不痛快,他一掀眼睑,眼中的不屑快要满溢出来,偏又笑着:“刚刚振锋君主一直不搭话,我倒是还反省了下自己,觉得君王真是高风亮节,谢温酒自愧不如。没想到不过一瞬,就又打破我对你的印象啊。”
“我之前同温君使似乎并没有嫌隙。”
“嗯,的确没有。”
“那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意思。”
看起来是很想直接上前,不管不顾的揍他一顿他喘了几口气,声音大到能让几部之外的凤娑听清楚。谢温酒像是还嫌不够是的。
“要真说起来,振锋君主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盛典持续数日,栖都里有的是和族长大人叙旧的时间,何必耽搁在门口,还是……”他轻笑了下,“还是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不方便在众人面前提及呢?”
这话彻底撸了振锋大君的逆鳞。
他像是低吼,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从喉咙里克制出这么一句。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温君使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看来真的是不把两方势力的关系放进眼里吧?”
谢温酒倚做车内,笑容半真不假,把最后几个字拉得很长,愈发显得意味不明。
“啧,那你刚刚说的是……”
这位爷一开口就把情况往一个更不可控的局面上推进。
凤娑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这两位怕是要直接在栖都周围动起手来。
被多次刻意触犯,振锋此刻是真怒火蒸腾了。
更让他被刺到的,是他刚刚开口的事的确是有把自己一方放低的意味。
“温君使牙尖嘴利,但您的来意怕是也未见差了多少。”振锋大君冷笑一声,同样的意有所指。
或者说,他已经直接明示了。
车銮内的谢幺幺连头都不抬,倒是谢温酒轻笑一下,把手放上她的头顶,“我谢氏一族,一不伏低,二不联姻,大厦倾颓未绝魂火,君王百战而死;只凭自己的本事,想来还是有些不同的。唔,这次前来,我的确是有给幺幺寻亲的意思,但我疼她,由着她选,觉不强迫。”
指桑骂槐的嘲讽刺激的振锋手头青筋直跳。
凤娑觉得自己在这里似乎没有起到什么实际性的作用,犹自头痛。
这边神仙打架,那头澹台被拦下的护卫瑟瑟发抖。振锋的目光不知怎么就扫过了他们,压抑的怒火当即朝着他们喷过去:“澹台家的人是出门不带脑子,赶在这种时候无头苍蝇一般乱冲乱撞!坏我大事!”
蛮横的威压轰隆隆碾压过去,被栖都的结界自动挡下大半,还是把一众人压的吐血,摇摇晃晃勉强站在那里。这些是澹台的精锐,实力整体并不低,振锋也有所顾忌未下死手,让他们捡了一条命。
众人有苦说不出,又不敢反抗。
这种情况却又被谢温酒轻飘飘的一挥手散去,众人身上一轻,险些脱力跪下来。
“谢温酒!你今日是真的存心和本君过不去!”
后者唇侧略略一勾,并未反驳。
“这些人冲撞了君王车銮,的确是该治大不敬之罪。”从开始到现在,谢温酒就没消停过,他一开口一旁的两人就几乎条件反射的绷起了身体。谢温酒丝毫不因周围人的反应影响状态,反倒闲闲的撩起一点儿眼皮,轻笑:“不过我想,若不是刚刚君主不合时宜的指令,小美人也不至于受伤。”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角余光在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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