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北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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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月淡疏星度,岚霞还初露。

天色已见破晓,李亨更是一宿无眠。关于长孙彤静之辞,他自然是有所疑虑。

当年韦坚案的确牵连甚广,先后持续了有六年的时间,上百个家族被牵扯其中,更使得他一度以离婚休妻而收场。

李亨手中转动着秃笔,着实有些想不通,如今他以腰伤为由修养东宫,唐皇还特意指派了一众禁军,以供其所差遣。

就算是杨国忠再怎么恨他入骨,也不应该选择这个时候,挺而走险委派刺客前来行刺。若是真要刺杀,上一次在洛阳,那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还有,那个女子武功明明不弱,却故意躲藏窗外偷听,还让陈玄礼给当场擒获,更是攀扯出十年前的旧案。

但凡是她还有点耐心,只要等得旁人尽数散去,再商榷好时机,直接杀个回马枪,李亨必将丧命。

“将此人打入刑部大牢,改日再审!”李亨哈欠连天,踌躇了良久,仍是理不出半点头绪。

长孙彤静愤恨之色溢于言表,就在陈玄礼托拽着起身之际,李亨一眼撇见她脖颈后有一处刺青。

由于她的极力不配合,陈玄礼袖口之处被蓦地卷起。李亨分明看到他手臂上凸现的刺青——那是一个蒲公英的标志。

李亨不禁心下一颤,这是某个江湖组织的标志,而蒲公英则代表正义的联盟。两人竟然都出自同一组织。

脑中回旋着这个标志,李亨只觉得似曾相见。可在这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当他缓步走近床榻之时,那张极为醒目的请死贴上,赫然显现着蒲公英的标志。

顿时,“不良人”那三个字,迅速从李亨心间划过。当下便是一阵悲凉袭来,唐皇对他的猜忌还是如此之重。

“陈将军,今日之事,具不足与父皇提起!”

在说话间,李亨别有深意地望向陈玄礼,随后,目光更是落在了他的刀鞘之上。

“殿下所言甚是,不过是虚惊一场!”陈玄礼下意识地低头,却见他的腰间只有刀鞘,并无那柄薄刀。

“陈将军,不必惊慌,您的刀在那儿呢!”李亨抬手指着窗户,果然那刀还在窗纸里横着。

“殿下一片赤子之心……是末将有罪!”陈玄礼慌忙跪倒在地,那面部的神色极其复杂。

“陈将军尽忠职守,何罪之有?”李亨迎上前扶起陈玄礼,顺便拍了拍他的衣袖。

陈玄礼重重地点头,此刻他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也没有再说什么,便自行退了出来。

可是,他的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甚至对唐皇怀有一丝埋怨,如今正是家国蒙难之际,陛下竟还如此提防太子。

经历了这一番试探,李亨更加坚定了内心的信念。他决定要亲自去河北走一趟,只是这宫中必须得有人留守。

在思来想去之下,李亨还是想到了建宁王李倓。这坑爹玩意惹下的乱子,也不指望让他能平息。

如果令他暂居东宫,伪装成自己,这差事应该不是很难吧!想到这里,李亨突然想起张良娣受伤之事。

先前听李倓提起过,张良娣之所以受伤,便是因为救他所致。如此一来,照顾张良娣的任务那就交给他了。

待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李亨便在陈玄礼的掩护下,还趁着暮色尚在,极速地驶出了长安城。

随后,他与李静忠一同纵马而去。二人一路北上,直奔常山太守府。

而这边,建宁王李倓却陷入了矛盾的边缘。有那样的一种感觉,在心里最细微的地方蔓延。每当想起张良娣的样子,他便不由自主的扬起笑脸。

可是,一旦迎上她那炽热的眸光,他的心头便会涌起一股罪恶感。与其说他害怕面对张良娣,倒不如说是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从张良娣为他挡剑的那一刻起,李倓的心底便留下了她的倩影。不过,他越是表现的慌乱无措,她却越觉得这才是自己所认识的李亨。

相对于眼前来说,此处是一座宏伟的古楼,黛瓦青砖,四角飞檐;木雕石刻,素雅精巧;斑驳厚重,古朴恢宏。

也能够想象得出:精致的亭台,清幽的水榭,翠竹怪石掩映其间,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两人先后迎上去叩门,却并未有人前来。李亨与李静忠相互对视一眼,遂即采取翻墙的策略。

李静忠顾及太子的腰伤,便主动给他当垫背。顺着一处微弱的光亮,李亨当即跳了下去。

只当手掌触及到地面之时,这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河北比之长安要冷。

李亨两手作着摩擦,等待李静忠翻进来后,便一起循着灯光,四下找寻颜臬卿的书房。

“谁在外面?”只听得屋内传来一声低喝。

李亨没有应声,只是无意间踩中一截枯枝而已,他自认为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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