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生若如初见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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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点四

  前两天,胖哥哥给小青打电话了,约着周六在什刹海见面,这里是小时候时常一起玩耍的地方,小青带着女儿一起。

远远地就看到胖哥哥高高的身影,现在已经不是胖胖的了呢!

“小青,这里!”

“哥哥,我们这就过去!”

透过不远的水面,大家喊着打招呼。

“哥哥,这是我的女儿小草,小草,这个叫舅舅!”

“小草,你好,不知你喜欢什么,舅舅给你买了两本书,希望你喜欢哦。”

“舅舅好,谢谢舅舅。”小草双手接过书,笑嘻嘻地感谢舅舅。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舅舅和你妈妈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走过一辆辆不停地大喊着拉生意的人力车,小青和胖叔叔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拉着小草,走进了一条胡同,这是一个上坡,小青小时候最喜欢做的就是骑着她的那辆小自行车从最上面骑下来,那种感觉,爽到了极致。现在从坡底下走向上面,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小青都觉得脸上的风吹得让她不禁想笑了呢!那时候这里没有汽车,没有游客,只有不多的胡同里的居民,要是到了假期,大人们都上班了,那就更是孩子们的乐园了呢!

这里曾经是一座小山,小时候的小青喜欢在小山上捉蚂蚁。

“哥,你记得小时候你带我来小山上捉蚂蚁吗?我们拿着罐头的玻璃大瓶子,里面有多半罐夯实了的土,捉完蚂蚁,就看它们在土里爬来爬去自己钻出来了很多的隧道,特别有意思。”

“记得啊,记得有一次,我们捉完蚂蚁回院子里,我把瓶子放在了你姥姥家窗台上,你当时还没有窗台那么高,想要拿下来,结果没拿住,一罐子蚂蚁和土都倒在了你身上,当时你哭的多伤心,你还记得吗?”

“啊,胖哥,原来那次是和你一块儿啊,这件事对我内心影响可大呢,我总是记得土和蚂蚁倒在身上的那种感觉,真是吓人啊,现在我都有点害怕虫子呢!”

“小草,你看妈妈还怕虫子呢,你喜欢它们吗?其实小昆虫特别可爱呢,哪天带你看看舅舅养的蜘蛛,特别可爱呢。”

“舅舅,小草不怕虫子,有一次在幼儿园我们发现了蟑螂,我还去踩它呢,大家都夸我勇敢。”

“天啊,小草,还有这样的事情吗?这也太厉害了啊,我都害怕呢!你真棒!”

走在了26号院子门口,胖哥指着里面进门处左手边的院中院问小青,“你知道这个小院吗?李大妈后来给了儿子了,可是儿子出国了,后来也就给卖了,据说现在可后悔了,当初卖的钱都觉得多,可是要是留在现在,那可是太牛了呢!”

是啊,当年谁能想到房子会以如此几何增长率,打着滚儿地就涨上去了呢,不过话说回来了,当初虽说哪哪的房子当时的价格和现在的价格来对比都是一个零头的零头,可是那是收入也低啊,对于老百姓们也都是一笔天文数字了不是,而且那时候的人哪敢贷款啊,都是老人们常说的“多大的屁股量多大的戒子”去生活啊,很少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情况啊!

当初搬离出胡同,也是因为九十岁的太太还没有住过楼房,这当时也是公房,姥爷分了楼房,也就直接搬走了,哪有什么补偿什么的呢,没有。

想想现在的高楼大厦,哪有这胡同里的房子安逸啊!出门就是山,出门就是海,这得是几辈子积了德的啊,才能在此地生活过!

小青时常看着这一带的大树,在心里和他们说话,因为她相信万物有灵。想着这些大树曾经看到过太太、太爷那一代吃过的苦和享过的福;见证过姥姥、姥爷的快乐日子和生活中的不易;见过妈妈、大姨妈那代人的成长;当然了也曾经看着小青这一代蹦蹦跳跳地走过来、跑过去。这样想来,做这里的树木真是幸福啊!他们一直在这里,祖祖代代、生生不息!人走了,大树还在!

再往前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再走近一点,看到了以前旁边院落里的刘大爷和大妈,最先认出来的是大妈,还是那么清瘦,穿戴依然是让人过目不忘,灰紫色的旗袍、手工的布鞋,举手投足依然带着戏剧感。小时候,小青对她印象最深刻,觉得她的一颦一笑和别人都不一样,后来才知道她是唱京剧的,还有些名气呢,所以眼神、举止都带着戏剧的痕迹。而且据说,现在早上还会去和朋友们唱戏呢,真是一辈子都在唱戏;旁边的轮椅上坐着刘大爷,走近一看,依然是那个大爷。大妈和大爷看了半天他们,竟然都没有认出来胖哥哥和小青,再细细一聊才想起来。

想想也是啊,离开这里的时候,胖哥和小青还都是孩子,而一路走来,再见面时已是中年。看到已是成年的孩子们,如何可以辨识出呢?

聊着过去的事情,刘大爷竟然动情地哭了,也是感慨命运的不公,让他早早地坐上了轮椅,胖哥哥、小青一顿安抚。

大人聊着天,小草蹲在一旁抚摸着大妈家的大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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