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读。
班主任梁简出乎意料地突袭班上。今天的早读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个和善的小老头，学生都喜欢他的课，幽默又有文学气息。
一见一双锐利的眼神扫过来，一个个低头放声读书，后排摸鱼的男生着急忙慌找书装模作样。
耿颂楠抬头看见梁简在和语文老师说话，没说几句语文老师就拿着枸杞保温杯走了。
还没来得及收回眼就跟人对上了视线，耿颂楠目光自然飘到其他地方嘴巴一直动着。梁简看了两眼，说正事。
她拍了拍响亮的手掌，不用三秒全班安静。
她清了清嗓子，“这边临时接到学校通知，五中有学生代表和领导一起来咱们学校交流学习。”
目光一凛，严肃道：“都给我老实点，要是我听到点风吹草动。”
她有意无意往耿颂楠这个方向瞟，“不管是谁，记着我的规矩，记不住，也别在这班待了。”
讲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安排活后利落收尾。
“温菱，来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反而是当事人无所谓地笑笑。
安慰起她来：“没什么事，别想复杂。”
其实刚来没多久耿颂楠也看得清，因为温菱会说话，成绩好性格好长得漂亮，不少老师喜欢她。
有时候过路的老师人家都会叫她两句。
可梁简不一样，她一眼就看得出来不怎么喜欢温菱。
刚开学没多久梁简让温菱去教务处拿资料，因为回来晚了点，就被当众批评了，而且毫不给面子。
偏偏温菱听不进去一样，还在井然有序发教材，她心里都替她捏把汗。
办公室内只有她们两个人，梁简踢了把椅子给她。
温菱也没推就直接坐下了，从桌面上顺手牵羊一瓶牛奶喝。
梁简看了眼，没说话。
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报告，重新翻开，“医生说你没去复查？”
她听这话，看了一样女人现下还算冷静的面容，靠在椅背上，悠哉的语气：“看来看去有什么意思，又不能好。”
“我早不在乎了。”
听到她这话，几天堆积起来的情绪就上来了。
隐隐有爆发的前奏。
“你自怨自艾给谁听？自己不在乎还戴着那玩意儿干嘛，自取其辱吗？”
“你到底在嘴硬什么，那段时间怎么熬过来的，就换一句不在乎？”
梁简闭上眼，不想多说的背过去。
“你是我带过来的，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十五岁到现在，她不是不喜欢她，是她不管这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就没人管她。
没人要求，什么事都会说算了。
“姐。”
“他们说没关系，弟弟以后会爱我。”
“可弟弟对我说，这一份愧疚早就没了，我什么也没了。”
她的声音低得梁简听不见，刺得她心里如扎无数个小孔。
她不再像班里的雷厉风行，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的姐姐。
“姐姐要你。”
“过两天让妈给你烧个糖醋小排，她这几天一直念叨想你。”
“回家看看。”
话锋一转，“这两天和那个男生走远点。”
“有高年级的女生对他的追求者大打出手，三边人都遣回家了。”
“你给我注意点，刚刚不是开玩笑的。”
温菱靠着姐姐的肩，小鸡点头乖巧应她，“知道了姐，小事你放心。”
……
第四节课，五中的果然来了。
一行西装革履的领导人和几位老师带领参观，统一校服的学生跟在后面。
“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西装，小老头也有那味儿了。”
等他们走过前门就有人小声出口。
她的同桌看着老师正在写黑板字，没注意这边，遮住嘴巴：“你别忘了，语文老师可是B大研究生呢。要不是老师妻子在这边工作，可是中文系教授呢！”
同桌转过头，想起来接话：“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梁老师也很牛逼。有一次去办公室她正在拆快递，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奖杯证书，我一问才知道梁老师跳过级，在国外读过几年书。天呐，这学校真是遍地是人才。”
“当然，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和劳动力。像S市和B市，去过才知道个个都是发光的金子。”
..........
“那两个同学，没错就你们，讲的挺激烈啊。”
“上来解一下这两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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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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