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再次席卷而过,景象变得模糊不定了起来,再往那看去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观,耳听,心悟之,再以诗词曲赋以歌之——战歌祭司。”
“战歌祭司~”黎九渊喃喃自语,画面一转眼前的景象又开始有了变化。
……
“这次的祭祀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柳直荀笑了笑对着身旁的仆人问道。
“回老爷的话,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仆人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敢言语。
“别害怕,有什么直说就行了。”
“老爷,这已经是你第五次祈福求雨了,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求雨不成连累你们。”柳直荀语气有些低沉,随即又说道“算了,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在求雨之前我会派人将你们遣散的,至于是去是留就全由你们自己决定吧。”柳直荀挥了挥衣袖走开了。
“老爷~”
柳直荀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夫人,直接打断了她想要说的话:“夫人,你不必再说了,我是不会离开的,不过我已经在城外安置好了车马,你和诚儿可以乘着夜色偷偷离去。”
“老爷,你是知道的,你只是被推出来~”
“我知道,但是这已经是最后的办法了,祈雨司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如果还没有雨水的话,就算还活着又能怎样呢,眼下这兴云布雨的法术也只有我还使得,只希望天之雨师能垂怜我等,降下一场大雨就好了啊。”柳直荀笑了笑安慰道。
“老爷不走我也不走,其实诚儿已经被我下药迷晕了,他的脾气老爷你也是知道的,随你的性子,安排了临街而走的车夫将他带走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城外了吧。”老夫人顺手理了理柳直荀有些褶皱的官服。
“你这,唉~”
“也罢,只希望能看在我俩还留下的缘故,不会去追究诚儿的去向吧。”叹了口气,随后朝着书房走去,老夫人亦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
黎九渊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天上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头顶,街道上空无一人,临近城门处只看得一架被掀翻在地的马车,丝丝血迹在太阳的蒸烤下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是在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到一个甲士手拿长戟刺入了马车之中,或许他也发现不了这里曾经死过人吧。
收尾工作进行的很顺利,黎九渊看着他们拉起马车来到了城外,城外荒凉凉的尽是一片黄沙。远处集群的枯藤老树证明这里曾经是一片森林,枯林里面尽是一些裸露而出白骨,一些是动物的,一些是鸟类的,当然也有人的骨架。
马车就这样被随意的扔在了枯林里头,慢慢的便没有一丝声响,再次沉寂了下去,没有秃鹫,也没有乌鸦。
整个国度还拥有水源的地方便是在皇城里面,黎九渊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皇宫,姑且就这样叫吧。
皇城坐落在一个山脉的下方,开国皇帝选址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此地乃是一个易守难攻的绝地,只需守住皇宫的大道便不用考虑四面受敌,此前一直被敌国称为鬼门关。只是现在这唯一的大道却是成为了国都百姓取水的鬼门关,以前的水源会随着皇城专门开辟出来的匝道而流过国都内每一个街道。
大旱半月,皇城内开闸放水,被世人称颂。
大旱一月,匝道过半关闭,百姓哀声栽怨。
大旱三月,匝道唯剩于一,百姓死的死逃的逃。
大旱半年,匝道关闭,白骨横荒野,国都空荡荡。
……
“老祖,你的功力还能坚持多久?”身着黄龙大袍的新君看着眼前有些骨廋嶙峋的老祖问道。
“别担心,以老祖我的功力还能坚持半年有余,只要我以寒气内力将这山谷给隔绝开来,这酷暑影响不到地下,这山谷内的水源自然是不会枯竭的。”
“只有半年呀?”新君有些木呐的自语。
“别担心,半年的时间还长着呢,肯定会有办法的。”老祖自然是看出了新君眼中的担忧,但他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大旱已经持续半年有余了,修习寒气内力的也仅剩下他一人而已。
“会不会是旱魃?”新君从背后拿出拿出一本有些老旧的古籍。
“大抵应该是吧!”老祖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赤地千里,何至于此啊。我派人去山脉深处探查过了,越靠近深处越是炽热难耐,派去的人走不到最里面便突兀的被焚烧殆尽了。”新君淡淡的说道,语气又有些舒缓。
“那不是我们能对付的。”老祖瞥了新君一眼。
“对了,那个祈雨司的人呢?”老祖想到了什么,于是又问道。
“正在准备几天后的祭祀,不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作用吧,旱魃所在之地赤地千里、雨水断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