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殿,前殿
“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杨擎戎看到角落里的楚羽穆在默默地一个人喝酒,走到他身边坐下。
“没什么。”
楚羽炎已逝的消息,隨崇帝还未发布告示昭告天下,只有宫里的人略知一二,不过,隨崇帝昨日便下令,胆敢在他发布讣告之前再多言一句此事者,以砍头处之。
楚羽穆看着大殿之上的那个“九五之尊”,感到异常的陌生。
【若是小皇姐还在宫里,怕是会为这事与父皇闹上几场,可现下,她不在,谁还敢反抗呢?】
楚羽穆正出神,杨擎戎忽地想起什么似的。
“哎对了,我师父呢?我刚才问司徒将军,司徒将军也不与我说。”杨擎戎问,“按理说,这次战胜,我师父可是立了头等功的,要没我师父,这宴席···”
“怕是办不成”
杨擎戎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太合适,最后这五个字他也没有说出口。
“三哥好像又被父皇派出去做别的事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这样啊,师傅也不说叫上我,这两年,怕是把我忘光喽。”
“三哥才不是那么健忘的人。”
杨擎戎笑了一下没反对,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起来。
“贵妃娘娘不愧是贵妃娘娘,这样的合食宴就跟府上的家宴一样有意思。”
“那当然了,咱们贵妃娘娘可是一等一的聪明。”
赵及尧和赵成蹊走过来,在八仙桌的两侧坐下。
“你俩还真是形影不离的。”杨擎戎笑道,“如胶似漆的。”
“说什么呢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告诉我表嫂。”
赵成蹊急了。
“切。”杨擎戎佯装不屑,实则害怕,“那个什么,赵言初呢?怎么不见他。”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赵成尧细细讲来。
“前几日,他跟着三叔去看望伯公,三叔和伯公商谈要事,把他支开了,他就去找了云恩,这丫头恰好因为前几日逃学被禁足呢,女师每日去她院里讲课,她寻不得乐子,她就求言初帮她跑出去,结果就是,那日,赵云恩那死丫头到戌时五刻才回来,言初哪顶得住那么久,早就被抓了,然后,揽下了所有责任,现在这两个人一起被禁足了。”
“哈哈哈,这倒像是赵言初能干出来的事。”
杨擎戎听完,捧腹大笑。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赵云迟走过来,身后跟着姜绪鸣。
“大堂哥好。”
赵及尧和赵成蹊见赵云迟过来,方才那般懒散便收起来许多。
“慎王殿下,陛下找你许久了。”
赵云迟向楚羽穆行礼。
“好,我这就过去。”
楚羽穆说罢起身便离开了。
“这孩子,今天可不对劲了。”杨擎戎看着他的背影自顾自地说。
“擎戎,不得无礼。”
赵云迟义正言辞。
赵云迟和杨擎锶是交好的哥们,跟他们这几位年纪较小一些的也不算陌生,杨擎戎怕他告状,忙转移话题。
“赵大哥,这位是…?”
杨擎戎打量着姜绪鸣。
“噢,这位是姜家大房的公子,姜绪鸣。之前一直跟着岳麓书院的舍意大家学习,前不久刚下山回京,正好便拉过来同你们认识认识。”
三人听罢,也介绍了自己。
“我叫杨擎锶。”杨擎锶率先说。
赵及尧和赵成蹊随后也介绍道。
“我是赵及尧。”
“我是赵成蹊,我们都是自己人,都差不多大,姜兄不必拘束。”
“能与三位结识,是我姜某的荣幸。”
姜绪鸣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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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儿给诸位娘娘请安。”
楚羽禾走到台阶上。
杨浅闻声回头,眼底不免流露出母亲的挂念。
“禾儿…”
“快起来吧。”潘是意笑意盈盈,“持樱,加把椅子过来吧。”
“喏。”
持樱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了杨浅和潘是意的中间。
杨浅起身把楚羽禾拉到身边入座,她牵着楚羽禾的手,声音有些哽咽。
“最近身子还好吧?”
“母妃放心,禾儿一切都好。”
楚羽禾是头胎,也不过怀了三月有余,肚子还未显怀。
“这过了头三个月就可以稍稍放下心来了。”
潘是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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