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再怎么难熬，终于也熬到头了。
潘老头在讲台上眉飞色舞，“同学们，明天最后一堂课，我们不讲新知识，把学过的重新梳理一遍。”
“耶～～”
“好！”
底下喝彩声不断。
潘老头：“还有一件事，今天这堂课考试。”
“啊～～不要啊老西～～”
“这潘老头怎么这么没有边界感呢。”
“都快补完课了还考试，不理解且不尊重！”
潘老头似乎预测到这种效果，并且十分满意，“别叫，叫也没用。”
继续一波三折地说道，“当然，也不让你们白考。”
学生登时又都激灵起来。
潘老头最后公布彩蛋，“考好了有奖励。”
“老师，什么奖励？”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为师自有定夺。好了，现在把课本都收起来，开始考试。”
颜昔措手不及，小脸都变白了，慌乱地看着楚言。
“想抄？”
“……”颜昔认命地转回头，准备考试。
潘老头果然没有放他们一马，简直就是往死里考。
颜昔甚至都听到有人一边奋笔疾书，一边骂潘老头，骂得还很脏。
反正就快要散了，以后见不到面，现在不骂更待何时？
结束兵荒马乱的一天，颜昔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灵魂已经在考试时卒。
第二天才是最要命的。
上课前，陈嘉瑜鬼哭狼嚎，“这日子咋过啊，待会儿发试卷，你们都当做没看到啊。”
乔冬羽问楚言，“老楚，你呢，有没有把握？”
楚言正在看书，闻言漫不经心地回，“还行。”
颜昔翘高了腿，拿着英语单词本在背，顺道背刺一下旁边装逼的人，“你的分数最好能对得起这个‘还行’。”
对楚言的套路，她可太清楚了。
说是还行，其实行得不得了。
太狡猾了这人，只不过狡猾得让人又爱又恨。低调是真低调，但是牛逼也是真牛逼。
潘老头说今天有惊喜，果然没有食言。在铃声打响前，他拎了两大购物袋进入教室。
“哇哦，潘老头也太讲义气了吧。”
“潘老头是懂怎么宠学生的。”
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下，潘老头把他承诺的好处一个一个摆在了台面上。
就是一堆的零食，但潘老头很懂行，买的都是时下年轻人爱吃的。比如辣条、灯影牛肉丝、薯片等。放在最中间的是一杯霸王别姬奶茶。
颜昔一眼就相中了那杯奶茶，推了推楚言的胳膊，“一会儿你要是上去，拿那杯奶茶。”
“我又不喝奶茶。”
颜昔就不信他不懂她的意思，但为了那杯奶茶，她觉得做人可以适当宽容大度一点，“我喝啊。”
楚言恍然大悟，“哦，那你可以自己上去拿。”
颜昔的拳头硬了，但她还是忍住打人的冲动，“第一个上去的肯定是你，不是你我都不答应！”
楚言的唇角若隐若现地往上勾了勾。
那边，陈嘉瑜也有看上的东西，“乔总，我想要那包花椒锅巴，待会儿你就拿那个呗。”
这个“乔总”是陈嘉瑜有求于乔冬羽时专用称呼。
乔冬羽很保守地回答，“还不知道考得怎么样，再说吧。”
“凭乔总的实力，那必须能拿到。”陈嘉瑜很狗腿地给乔冬羽捶肩，“我仿佛闻到了一股香香的花椒味，还有嘎嘣脆的锅巴。”
“……”乔冬羽指着她的手，“再乱动就别想有嘎嘣脆的锅巴吃了。”
“咂！”陈嘉瑜立马收手。
潘老头又瘦又矮，背着手笑眯眯的时候很是有几分喜感。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从不打骂学生，课讲得也是深入浅出，生动得很，再加上今天是最后一次课，学生对他的好感和不舍更增添了几分，浑然忘了昨天都是怎么骂他的。
“我先来公布昨天考试第一名的同学，由他先来挑礼物。大家可以猜猜这个人是谁。”
潘老头话音刚落下，教室里窸窸窣窣地响了起来。
“老师，我知道是谁。”陈嘉瑜突然举起手来，朗声道。
潘老头随刻就问，“好，这位同学你来说。”
陈嘉瑜面色骄傲，“那必须是我楚哥啊。”
陈嘉瑜所说的也正是颜昔所想的，虽然姓楚的为人做作了一点，但对他的实力，她从未怀疑过。
潘老头还没公开，但颜昔再一次凑过去到楚言的耳边去，再三叮嘱，“我要那杯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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