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玩到太阳落到了西山。
“要一起吃个饭吗？”乔冬羽打了哈欠，因为今天要出分数，昨晚没休息好。
楚言还没来得及回答，乔冬羽的手机先响了。
“喂。”
“乔冬羽，你知道我中考考多少分吗？”电话那头陈嘉瑜的声音似乎在颤抖。
乔冬羽的心不由得紧了紧，“多少？”
“695，呜呜……”陈嘉瑜居然泪崩了，“我考了695分。”
乔冬羽开心地笑了起来，“那不挺好的，上一中是没问题了，哭什么？”
“我高兴！这叫喜极而泣，懂？你知不知道我能考695多不容易。”
乔冬羽难得没有跟她抬杠，叹息道，“行吧大小姐，你要愿意哭就哭吧，没人说你不能哭。”
电话那头的陈嘉瑜却是破涕而笑，“我终于可以跟你们一起上一中了。”
陈嘉瑜说的“你们”，就是他跟楚言，还有颜昔。
四个人从小学开始就是一个班的同学，初中虽然同校不同班，但四人的友谊小船摇摇晃晃的，还没翻，甚至约好了一起上云川一中。
“对了，你考多少分？”
乔冬羽如实回答，“不知道，没分数。”
“没分数？怎么会？你是还没查吗？”说到半途中，陈嘉瑜忽然醒过神来，“你不会是屏蔽生吧。”
乔冬羽被这个“吧”字整笑了，“怎么，我就不能是屏蔽生？”
“不是，”陈嘉瑜禁不住感叹，“这也太牛逼了，哎，屏蔽生是全市前多少来着，前100吗？”
“管它前多少，反正也就全市前100而已。”
这个“反正”跟“也就”足够构成他被挨打的充分且很必要条件。
“……”陈嘉瑜调整心态，“可以了，乔冬羽同学，本来是想跟你炫一波我的695，没想到被你的全市前一百伤害到，6。对了，小昔呢，我刚刚打她电话，没人接，不会是考砸了吧。”
陈嘉瑜还不知道颜昔那个有些不上不下的成绩，乔冬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就撒了慌，“不知道。”
挂了通话，乔冬羽还想跟楚言探讨一下颜昔的成绩，楚言先一步说道，“晚上还有事，就不一起了，过两天请你吃饭。”
“哎，老楚。”
“哦，对了，”楚言回头，冲他微微一笑，“还没恭喜你，屏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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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颜昔住同一个小区，一晃都快十年了。
记得刚住进来时，小区里的树都还是小树苗，现在高的那些树都快有三四层楼高了。
桂花树开了一年又一年，还有颜昔最盼望的柚子树，果子刚长成的时候，每年都要被她打下来几个玩。
坐在小区里的长椅上，楚言打了个电话。
“喂，裴老师，我是楚言。”
“啊，楚言啊，有事吗？”
“裴老师，我想问一下，683分能上一中吗？”
“683？按照往年的指标到校分数，怕是上不了，去年我们学校不还687分收么？”
楚言顿了顿才问，“那是上不了吗？”
“也不一定，今年试卷难度增加了不少，我估计今年指标到校分数也就683左右。”
“……”
这话说得真有艺术感，有说跟没说一样。
楚言：“好的，谢谢裴老师，打扰您了。”
楚言一直坐到最后一道光没到了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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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是你啊，有事？”
给他开门的是颜昔妈，梁意。
“颜昔在家吗？”
梁意跟他妈差不多年纪，包括乔冬羽妈妈和陈嘉瑜妈妈，都是相仿的年纪，但梁意就是显得年轻好几岁。
她在保险公司上班，一身利落的衬衣衬裤，身材高挑，妆容精致，很少有妈妈能像她这样用心打扮自己。
“我也刚回来不久，没看到她人，估计是去找嘉瑜玩去了吧。”
楚言没什么表情，眼神还有点沉，梁意跟他对视不过须臾就低头去拿手机，“我打她手机。”
“不用了，梁姨，也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梁意手机攥在手里，“要不你进来等她？”
“没关系。”
没走出几步，楚言便听到身后的关门声。
进了电梯，他不是往下走，而是径直到了顶楼。
几年前，物业在顶楼修了一间小花房，平台上摆满了花花草草。
电梯只到20楼，到顶楼得走楼梯上去。
楚言走得不慌不忙，推开玻璃门，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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