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取得真好,不过,他怎么没考虑叫你小鱼呢?”
李恒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
清浅笑着回答。
“哦,对了,你刚才说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没错哦。”
清浅在品尝着手中的残余饼干时回应道,“应该是在十几天之前吧,我父亲从山中狩猎归来,你就被人带到了这间小屋。这间小屋其实是我们村里的猎人们为了方便上山打猎、晚上不回家而搭建的临时住处。”
“当初看到你时,你满身是血,处于昏迷状态,听说你是从后山悬崖失足跌落。”
“那个人给你处理了伤口,并留下了一些药,然后让我爸爸帮忙照看,接着就走了。我爸爸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他自己在山里受伤时也会处理,所以他稍微懂一些简单的治疗方法。”
“后来药效用尽,爸爸就到山上采了些草药给你敷上。之后,他就让我每天上山一趟,给你更换草药,喂你喝点稀粥。”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李恒由衷地表达感激之情。
这些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他感慨自己命大,从悬崖摔落受重伤,没有专业医疗救治,仅靠山里的草药和稀粥就能康复,真是不可思议。
在大城市里,这种伤势可能早就住进了ICU,不仅需要高昂的医疗费用,而且还不一定能治好。
“你太客气了。”清浅脸上笑靥如花。
“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对了,你家的粮食已经吃完了吗?”
李恒想起了刚才那碗野菜。
“嗯,本来还有一些的……”
清浅开始说道,但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是否继续说下去。
然而,李恒已然洞悉了真相。
他意识到,在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些日子里,无法食用野菜,唯有依靠易于下咽的稀粥维系生命,而那份稀粥,却耗费了这个家庭本就存粮不多的粮食。
在这个家庭中,他们并未对一个素不相识的过路人吝啬他们珍贵的大米——那就是李恒。
当李恒想到这一切,他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了。
这里的村民,他们的淳朴与善良,真是让人感叹!
这一切使得李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他要留下来,教育村里的孩子们,帮助他们打开视野,引导这个村庄走向一个更好的未来。
尤其是那个名叫清浅的小女孩,她耐心地、无微不至地照料了自己长达十余日。
他甚至消耗了他们家本就稀缺的口粮,使得她连充饥的野菜都难以保障。
“你的父亲在哪里?”
李恒渴望向她的双亲表达他由衷的感激。
“他去山上狩猎了。”
清浅回应道。
“归期尚未可知。”
“那你妈妈呢?”
“她离开了。”清浅简单地说。
“离开了?”
李恒感到震惊。贫困山区的妇女,只要有条件,都不愿意嫁到深山里。甚至有些已经嫁人的妇女,一有机会也会离开大山。
没想到她家的情况也一样。
“嗯。”清浅点了点头。
“你平时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呢?”
“饥了就往林间寻觅些野果充饥,闲暇之余便同村里的孩童们嬉戏。”
清浅回应道。
“你们都喜好哪些游戏呢?是跳方格还是拣小石?”
两人交谈甚欢,气氛分外和谐。身为教育者,李恒深知与孩子们建立亲昵关系的诀窍。
“哎,还未曾问及,你叫何名字呢?”
清浅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他问道。
“我是李恒,来这里作为支教老师。”
李恒答道,“我想,不出几日,我便可以开始教导你们读写文字了。”
“你是一位老师!?”
清浅顿时瞪大了眼睛,立刻站直了身体对李恒充满了敬意。
她不知所措地把双手背到身后。
在古代社会里人们对教师这个职业非常敬重。
尤其是学童们对待老师比对待自己的父母还要敬畏。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拘谨了?我又不会吃人。”
李恒笑着说道,“我们刚才不是聊得很好吗?”
“李老师,您刚刚提及要指引我读书写字嘛?”
稍过片刻,清浅才攒足勇气发问,“但我是个女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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